“儿子不知,一醒来她便在我榻上了。”
皇后眼前一黑,身子跟着晃了晃,被身后的宫女扶住。
“那你同她……”
姬甀醒来,身子的疏解欢愉做不得假。
“有。”
“你!”
皇后的手扬到半空,终究却没舍得打过去。
即便没发生什么,这件事也过不去!
理亏的只能是东宫!
她也顾不得平素的国母威仪了,在殿外大声为子求情。
“皇上,太子为人正直您是知道的,他怎会作此等牲畜之事。”
“这些年您对他严厉,偏偏只对四皇子慈爱,臣妾对此绝无半点怨言,毕竟太子是东宫正储。他担的担子重,是全部的黎民。”
“此事处处皆是猫腻,求您彻查。还东宫一个清白。”
查?
如何查?
不惑一事,这么多年若能查出什么,还会有眼前这种事?
爀帝怪的是姬甀中计!
这种事谁都能中计可太子不能!
爀帝冷冷道:“皇后御前失仪,拖下去禁足三月!”
应公公心下一凛,半是压迫将皇后请了回去。
御书房的气氛很是凝滞。
恭亲王的脸色难看,爀帝比他的脸色更难看。
而使臣在得知他们的公主还活着后,一改先前的慌张,换成云淡风轻。
恭亲王紧皱眉心。
使臣喝茶。
爀帝内心焦灼。
使臣继续喝茶。
他们越是这样,就好似拿捏住爀帝的命脉,爀帝越觉得此事难办。
“公主受害兹事体大,朕深感愧疚。”
恭亲王道:“然,太子早已娶妻,太子妃未犯七出,不可废。”
使臣听明白了。
他们不像两人这般委婉,问的很是直接。
“那皇帝陛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公主做太子妾了?”
恭亲王:“是太子侧妃。公主金枝玉叶,所受委屈皇上必当竭尽补偿。”
“侧妃便是妾。”
若太子最后没登基,他们公主不是白给人当妾了。
“皇帝陛下。”
满嘴胡腮的使臣起身,对爀帝行了个大礼。他们用蹩脚的口音道。
“我们请求仍旧同原先定好的那样,公主入宫为妃。”
爀帝:??荒谬。
“可她和太子……”
“皇帝陛下。”使臣打断。
“父子共用一个女子,与我们突厥而言很是常见。公主便是我们王上同嫂嫂所生。”
使臣:“这件事实在不值当什么,我们必不介意。”
爀帝:可我介意!!!
恭亲王的一口茶彻底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