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沈薛氏从牢狱回去后,想来是受了惊吓,大病一场,至今还未好全。”
凝珠闻言立即笑开:“这可是大喜事。”
“还不止呢。”
孙管事实在知道什么能让沈婳开怀。
沈婳翘了翘小拇指:“薛牧良那好色之徒,身子也废了。”
面子里子全丢了,像只过街老鼠,自那日后,就没再出门。
没了子孙根的儿子同宫里的公公有甚区别?薛老爷是见一眼都嫌脏。而最疼他的薛老夫人,是见也不见薛牧良了,整日念经,就指望那怀了孕的妾室肚子里的是男胎。
沈婳往下看。身子不由坐直了些。
“沈瞿亲自去刘县官跟前请罪了。”
县令之女大婚点名要的喜服本就赶,一大批老绣娘离开,自然无法及时完工。
刘县官嫁女是喜事,眼瞧着婚期将至,出此事,他见了沈瞿能有好脸色?
途中生波折,这可是大不吉!
刘县官处置了董家一案后,涨了声望不说,同路知府有勾结的官员又一个个被御史台盯上,眼下他安然无恙,又是庆幸的舒了口气。
说是春风得意也不为过,偏偏沈瞿来闹心。
沈婳愉悦:“我这个便宜继兄赔了不少银子,在刘县官面前像个孙子一样。”
不过沈瞿也算有点能耐,事后四处招绣娘,废了好大的功夫又从对家绣坊高价收了不少绣娘。
也算是将眼下这关给过了。
可这又如何?
沈瞿又能平顺到何时?
孙掌事在信结尾处,特地提了。让沈婳莫忧心。
完成一幅绣品,越是做工精细,所需时间就越长,一年两年都是正常的。而绣坊年后夏末时分,得交一批货。
外行也许买的只是沈家绣坊的一个招牌,如何能分辨这些?
而内行懂得可就多了。
更别说,这批货中有一份是四皇子给生母静妃的生辰礼。
静妃若不满意,沈瞿可不是再当孙子那么简单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沈婳很期待。
她仔细的将信折叠好,准备晚膳再看一次。还能多用一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