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一众长老即刻心思百转,暗道这上善真君可是芷兰师父,见芷兰魂牌受损严重,怎会如此无动于衷,难倒不该像他们叶家人一样,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不恨得咬牙切齿,也该说一两句,表示出同仇敌忾的意思。难道这上善眼睛是瞎的,没见到他们叶家家主,此刻落泪不止。
这上善小儿,究竟有没有将他们家兰儿当徒弟!
叶家已经有人,对上善的冷淡表示不满,而且这种不满,还明白写在了脸上。
“上善真君,您这是何意,莫非我家兰儿她.....”叶家家主袖口抹一把老泪,也是心惊,不明白身为师父的上善,缘何这般平静。那可关乎他徒弟的生死,那徒弟,可相当于他半个儿女。亦或者说,芷兰那丫头,并不讨上善欢心?
不对不对,芷兰明明传回过话,这师父虽然平日冷清,话少,但每每指点她修炼,却是言简意赅,指点到关键处,是个好师父。
但为何会如此?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叶家家主面上泪痕未干,好不明白。
不仅叶家人不明白,在场的其余家族宗门也看不明白,心道这上善真君情绪也太过内敛了些,没见到那叶家家主,悲痛得如此情真意切。
“尚安。”上善真君简单留下两字,收起如水的绸缎法宝,身形一闪,好似一道水光,去了云端之上。
尚安?
叶家人再度面面相觑,这上善小儿,怎会确定芷兰无事,明明芷兰魂牌受损如此严重,想必恢复也是难事。
云端之上,天音宗的悲秋老母,眼睛大亮:“上善小儿。”
上善淡然出声:“正是。”
悲秋老母捏着细长的手指甲,垂涎笑赞:“到是细皮嫩肉,愈发水灵了。”
“自然是比你合欢宗那化神姘头,要好上许多。”天蕴宗的齐思老祖,是个鹤发童颜的顽童模样,他的师父愿他做事三思而后行,所以赐了齐思这一道号。
红光满面的齐思,发髻花白松散,将上善往自己身后一扒拉,一步跳到悲秋老母身前,盯着她略有细纹的眼角,看了好一会儿,才欢喜道:“你这老虔婆,终于也长皱纹啦,还以为你那双修功法,能让你一直青春永驻呢,看来不是这样的,你离进棺材,也是不远了。你看看我,看看我这面颊,看看我这手臂......”
嘴里说着话,老顽童一样的齐思老祖,还当真撸起自己的衣袖,将白嫩嫩好似婴儿肌肤的手臂,搁到悲秋老母眼皮子底下炫耀:“你看看,你看看,这皮肤,还是那么光滑水嫩,怎么着,你还想不想来采补一下,要是想,咱们也去了因台走一遭。”
当年齐思老祖还小,又白又嫩,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走到哪里都容易被女修们捏肉嘟嘟的脸颊,一次外出历练,不幸中了悲秋老母的媚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