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芙音:“总能让家里人有个心理准备吧。”
时芙昕摇着头:“府里的人没几个能抗事的,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得罪了庆国公府,除了自乱阵脚,我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助益。”
“既然说了无用,反而有害,那干嘛要说?”
时芙音点了点头:“大伯被革职,真的是庆国公府做的吗?”
时芙昕:“十有八九吧。”顿了一下,笑看着时芙音,“姐,你说要是祖母知道是我们连累大伯失了官职,她会不会埋怨我们?”
时芙音愣了愣,有些答不上话来。
时芙昕笑了笑:“祖母,是我们的祖母,可她也是别人的母亲。”
时芙音默了默,没再提这个话题,转而担忧道:“庆国公府先是朝你我出手,如今又革了大伯的职,接下来还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呢。”
时芙昕眯了眯眼睛:“所以呀,我们不能被动的等待,得主动出击。”
时芙音紧张道:“你想做什么?”
时芙昕:“让我想想。对了姐,哥和九郎那里,可能要和他们说一下。”
时芙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时芙昕突然停下了脚步,靠近了时芙音。
看着贴上来妹妹,时芙音有些纳闷:“你做什么呢?”
时芙昕笑道:“姐,我发现,我现在也不必你矮多少了。”
见妹妹在意的是这个,时芙音好笑道:“回京后,伙食好了,你和九郎是蹭蹭的窜个子。”
时芙昕笑了:“长得高好啊,长得高就像大人了。”
......
时芙昕从来不是一个被动等待挨打的人,庆国公府已经开始朝时家人出手了,对办到庆国公府一事得速战速决了。
回到揽月楼,时芙昕就叫来了安然:“我记得上次得了一匹白色雪缎。”
安然点着头:“是的,姑娘。”
时芙昕:“拿出来,我要做件衣袍。”
当天夜里,扎着高马尾、身着箭袖塑腰白色长袍的时芙昕披着黑色头蓬悄声出了伯府,径直去了安业坊。
到达安业坊后,时芙昕脱去了黑色头蓬,又拿出了一个白色圆月面具带上,然后就飞身跳上了屋檐。
皎洁月光下,鳞次栉比的屋檐上,时芙昕如一头在草原上疾驰的白狼,急速的从一个又一个屋檐上飞过。
一刻钟后,屋檐上多了一个人,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
两人速度不相上下,一前一后,离开了安业坊,又出了外城,然后又朝着西郊墓葬区飞去。
“楚曜的轻功可以啊!”
虽然他的内力是承袭的别人的,可他却将内力运用到了极致,也算是练武奇才了。
时芙昕差点被楚曜追上,直接飞射出一颗铁珠,阻拦了他的速度,和他拉开距离后,快要朝着墓葬区飞去。
救走付长在和香师爷等人后,炎党的人查探了一段时间,因为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很快就停止了。
要不说炎党的胆子大呢,地下牢狱已经被人端掉一次了,他们还敢继续使用这个地方。
虽说加强了守卫,可这对时芙昕来说,丝毫不起作用。
楚曜在永定门暴乱中,差点死在炎党手中,如今发现了这么一处炎党秘密基地,想来会往死里调查吧。
时芙昕到了暗道口,就闪身躲起来了。
等到楚曜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找不到白衣人的任何气息踪迹了。
那白衣人是谁?
楚曜看着手中的铁珠,脑海中不由想到了特监司的一卷案宗。
白月光,擅用铁珠杀人。
“白月光吗?”
楚曜收起了铁珠,开始环看周围的墓地,眸光微眯,那白衣人为何要引诱他来这里?
突然,一张压在石头下的白纸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楚曜走过去一看,面色就变了变。
炎党地下基地暗道图。
正当楚曜怀疑这份图纸的真实和用意之时,暗道中正好出来了三个黑衣人。
之后的事时芙昕不用继续看了,以楚曜的本事,这处炎党地下基地算是要彻底报废了。
楚清欢是吧,准备迎接这份大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