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楼后,姐弟两本想在大堂里找个位置坐下,可伙计却将两人带去了二楼包间。
在经过一间包间时,时芙昕脚步略微的顿了一下。
时定浩见了,等进了包间,就问道:“姐,你刚刚看到什么了?”
时芙昕:“我看到保定侯世子唐家珏了。”
时定浩:“就是那天在围场帮你解围的人?”
时芙昕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是要帮我解围,他是想借机重伤楚曜。”
这话清楚的传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楚曜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着时正和一家的资料。
听到时芙昕的话,楚曜的眉头高高挑起。
隔壁姐弟还在继续。
“那楚曜真是太没风度了,竟亲自带着人去为难你,那么多夫人小姐看着,他也不怕将来找不到媳妇。”
“不怪他,我冤枉他在先,他报复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姐,他要是再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这有什么,见招拆招就是了。”
闻言,楚曜嘴角顿时上扬了起来。
小肥妞口气不小啊!
“大家都说楚曜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我们还是要小心点。”
“楚曜......未必如外人说的那般不堪。”
“毒害兄长、窥觊父妾,这够惊世骇俗的了,姐,你别看他长得好,就老是向着他说话。”
“我没向着他,他当众为难我,他那张脸带来的好感在我这里已经用完了。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们不能人云亦云,被一些是是而非的流言所影响判断。”
“毒害兄长这事就先不说了,窥觊父妾,这一点我是不信的。”
“就楚曜那长脸,他真喜欢上一个丫鬟,还用得着窥觊,有的是丫鬟主动送上门去的。”
“最奇怪的是,楚曜出自王府,王府作为皇室,最是要脸面的了,出了这样的事,不是该藏着掖着吗,居然闹得人尽皆知,这里头没有鬼才怪呢。”
“是哦,难不成那楚曜是被冤枉的?”
“谁知道呢。”
听着姐弟两的对话,楚曜面上带着浓浓的讽刺。
连从边关回来的小肥妞都能看出这里头有猫腻,他的好父王,好祖父好祖母居然就那么定了他的罪。
这时,包间房门从外被人打开,接着,孟墨翎笑着走了进来。
“曜哥,我已经吩咐伙计了,给唐家珏和小肥妞姐弟上一盅‘美味’鸡汤,保证让他们拉得欲仙欲死。”
楚曜沉默了片刻:“小肥妞长得已经够肥了,还喝什么鸡汤呀,撤了吧。”
闻言,孟墨翎面露不解。
刚刚不还同意要给小肥妞一个教训的吗,怎么又反悔了?
虽然心里疑惑,孟墨翎还是出去和伙计交代了一声。
“太好吃了,真是太好吃了。”
时芙昕和时定浩一共点了五个菜,两人吃得是一点不剩,若不是心疼银子,两人觉得他们还能再吃五盘。
“下次再来吃,叫上爹娘和哥姐一起。”
姐弟两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酒楼,然后直奔不远处的牙行。
牙行伙计正在给两人介绍安业坊空置的房子时,街上出现了一阵骚动。
有人出去瞧了瞧热闹,没过多久就捂着鼻子回来了。
“外头出什么事了?”
“有人拉肚子,直接拉在了大街上,那味道真的是......”
“什么?!”
“听说那人好像还是保定侯世子。”
时芙昕和时定浩一听这个,忍不住好奇,快步跑到街上,然后就看到了捂着肚子浑身狼狈上了马车的唐家珏。
此刻,街道地面上,留下了好几滩醒目的黄橙橙的东西。
呕......
周围的人都在做呕吐状。
“保定侯世子这次丢脸丢大发了!”
时定浩感叹了一句。
时芙昕双眼眯了眯,人拉肚子是不可能拉成那样的,想到保定侯世子刚刚在饕餮酒楼吃饭,时芙昕飞快的朝着酒楼看去,刚好看到二楼一扇刚刚关上的窗户。
孟墨翎!
时芙昕眼皮一跳,快速外放出精神力,果然在饕餮酒楼二楼看到了楚曜。
不用猜了,肯定是楚曜给保定侯世子下了泻药。
想到刚刚她和时定浩也在酒楼里吃饭,时芙昕赶紧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情况,又拉过时定浩检查了一遍。
还好,楚曜还没伤心病狂到给他们也下药。
“姐,怎么了?”
时芙昕回神:“没什么,我们走吧。”
时定浩:“不看房子了?”
时芙昕:“今天先不看了。”
楚曜怎么会在安业坊,还恰好和他们在同一家酒楼吃饭?
是巧合吗?
还是他们被楚曜给监视了?
之前时总管说,京城各处都有特察司的耳目,那其他人呢?像楚曜,作为王府嫡子,他的耳目是不是也遍布各处?
这京城的水太深了!
看来以后出门,她得多用用精神力了。
两人离开安业坊后,孟墨翎就去了他们呆过的牙行。
“曜哥,小肥妞姐弟想买房子。”
楚曜皱眉:“在安业坊买房?买来做什么?”
孟墨翎摇头:“他们就看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了,伙计说,估计是没钱买。”
楚曜:“时正和原来就是个军户,如今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巡逻衙差,是赚不到什么银子。”
孟墨翎:“我们还要盯着他们一家吗?”
楚曜:“盯,赵大公子的功夫我试过,九品不假,时定轩能和他打成平手,就算是侥幸,至少也得是个八品武者。”
“边关一个小小的军户,怎么可能培养得出八品武者来?这太不正常了。”
“那一家子身上肯定有秘密,给我盯紧了。”
......
察觉到京城各处都布满了各种耳目,时芙昕再次到安业坊时,变得小心了许多,将自己乔装成了一个小男孩,也没带时定浩。
一番探看,最后时芙昕花了九百八十两银子将安业坊东北角一处偏僻的小院买了下来。
小院只有一进,三间屋子,一间堂厅,一间卧房,一间厨房,院子里有一口井,以及一颗银杏树。
时芙昕没有要没重新装修的意思,直接将时定轩帮着做的牌匾挂上,又在大门两侧贴上写好的广告语,就快速离开了。
牌匾:赛华佗。
右联:爱治不治。
左联:概不讲价。
只等着那两个被赤焰貂咬了的贵女毒发,赛华佗的名号就能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