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着手指头数,“还有,皇舅舅肯定没喝过,要送他一罐,还有珍贵妃,贵妃娘娘对我很好,也有她一罐,再有太子表兄、秦太傅,也要送的,还有我爹娘……”
“哎呀,三篮子不够啦。”她又问大皇子妃,“大表嫂,这样,给皇舅舅的孝心,也算你一份如何?你就让我把这一园子的菊花都采了吧?”
她搬出皇帝贵妃太子,大皇子妃还能说什么,只能压着气,很是有些后悔请她们来赏这些菊花了。她的花,她拿去制茶做人情,好没道理。但她只能咬着牙答应,“行吧!”
端华很开心,吩咐婢女,“那些吃干饭的护卫呢?是不是都在外院等着?把他们都喊进来,让他们来摘花,仔细些,别采坏了,留着明年还得好好开呢,采完后,用车拉着,都送回公主府。”
婢女心想,郡主又招人恨了,但她是郡主的婢女,自然听郡主的,看也不看大皇子妃僵硬的脸,还是痛快地应是,立即去了。
大皇子妃半天没吭声,想着明年她若是再邀请端华来她府里赏花,她就是狗。
还有苏容,提议什么制菊花茶,这个女人她是不是故意的?看着长的一副纯澈无害的柔弱模样,没想到心眼倒是黑的很。
她本来还有几分踌躇,如今心里却发了狠,苏容既然踏进了她的府里,今儿就休想完好无损地出大皇子府。
“一群人菜菊花应该也很好看,咱们就留在这里看吧?那边又个凉亭,咱们过去。”端华提议。
苏容附和,“嗯,采菊花也是一景,值得一观。等回了公主府,我带着人亲手制茶,制茶的过程也很有趣,郡主也可以一旁观看。”
“好好好,我给你打下手,我们俩一起来。皇舅舅喝着我亲手制的茶,一定夸我有孝心。”端华美滋滋的,挽着苏容往不远处的凉亭走去。
大皇子妃心里气的不行,但她是个有心计的,也是个能撑得住面皮的,也跟着往水榭走。
二皇子妃心想宁瑶今儿这代价可真是太大了,尤其是前面那俩人,还要人家亲眼看着一群人摘落那些菊花,当真是两个辣手摧花的狠人,最狠的是苏容,轻飘飘一句,就让她端华一下子把人家一园子开的正好的菊花给糟蹋了,可见这个女人,不可小视。怪不得她能自己登门,自己做自己的主,退了周顾的婚,还能全身而退。
几人来到水榭下,依次做好,公主府的婢女们摆上瓜果茶点。
端华指着其中一碟糖蒸酥酪对苏容说:“这个我家的厨子就做不好,但大表嫂府中的厨子做的很是不错,你尝尝喜欢吗?喜欢的话,让大表嫂的厨子给你做两份带走。”
苏容点点头,捏起一块糖蒸酥酪放进嘴里,慢慢品着,吃完一块后,又拿了一块,也不说话,安静地吃。
端华明白了,立即对大皇子妃说:“大表嫂,让人去吩咐你府中这个做糖蒸酥酪的厨子吧,做十份这个糕点,我们带走。”
她刚还说两份,转眼又变成了十份。
大皇子妃连一园子的珍贵菊花都舍了,如今自然不会拒绝,对一名婢女吩咐了一句后,又交待,“你顺便看看宁泽与凤公子在做什么?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从厨房出来?再不来,这一园子菊花,凤凌公子可就赏不到了。”
婢女应是,立即去了。
婢女来到厨房,只见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其中有两个人,与厨房的烟熏火燎气格格不入,正是宁泽与凤凌。
凤凌拉着宁泽在跟一位大厨学习做佛跳墙,他主学,然后指使宁泽给他打下手,宁泽心里快郁闷死了,君子远庖厨,他从没进过厨房,但他拒绝,凤凌就用大皇子妃说他是今儿主陪他这个客人的,他若不陪,他就拉着他姐走了,大皇子府的饭菜也不吃了。
宁泽能有什么办法?他对苏容有目的,还没见着苏容,他就已经想把人扒拉到自己怀里了,如今更遑论见着了,那么个美人,退了跟周顾的婚,他可就不客气了。
但他如今却被拴在厨房里,油烟气都快把他熏晕过去了,走也走不得,动也动不得,无论有什么打算,他人脱不开身,又有什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