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比当年强,但陛下这几年重权,打压太子,其他皇子野心勃勃,又受陛下扶持,也不好说。”盛安大长公主道:“今晚我再与你父亲商议一番,听听他的想法,毕竟她也是南楚王的唯一女儿。一旦身份真暴露,南楚王想必也不会任由我们说了算。”
国公夫人颔首,“母亲说的是,此事要仔细斟酌商议,总之那孩子,不像还好,咱们能瞒下,但实在是有些像,她初初来京,如今还没被多少人瞧见,清平是否起了疑惑,如今也不知,但日子久了,见过她的人多了,总有人能怀疑到珍敏头上。”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当年珍敏来信,也说了孩子与她像几分,这也是你父亲这些年没派人去江宁郡来往的原因之一,如今孩子们都大了,是该好好打算一番。”
国公夫人叹了口气,“希望陛下念着当年珍敏郡主的情分,别到时候犯糊涂。”
盛安大长公主道:“陛下对珍敏,当年比对清平这个胞妹倒是要更像一母同胞。但如今珍敏已故多年,如今搁在苏容身上,这情份不知还有几分,不过最起码在我死前,他即便是糊涂,也不敢太过分。”
国公夫人吸了一口气,“母亲,您健康百岁,还是别说这话吓儿媳了。”
盛安大长公主嗔了她一眼,对她摆手,“行了,你还没用晚膳,快回去吃饭吧,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
国公夫人应了一声,站起身告辞。
老护国公回来后,国公夫人已走了,只盛安大长公主盘腿坐在炕上等他。
老国公自然也听到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风声,问盛安大长公主怎么回事儿?是否真是苏容。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将国公夫人带回来的话复述了一遍。
老国公听完后睁大眼睛,半晌,被逗笑了,“那小丫头,倒是厉害。”
任谁听说苏容就这么住去了公主府,还被奉为座上宾,可不是厉害吗?
盛安大长公主道:“大儿媳猜测怕是别有原因,没这么简单,我觉得也是,我猜测应该与周顾有关,否则不能让清平母女这么心大地如此待她。”
老国公吹了吹胡子,“那小丫头难道是说不嫁周顾,让端华那丫头放心?才被端华那丫头热情招待?”
盛安大长公主一愣,“这不能吧?”
老国公与人斗智斗勇一辈子,再加上近日来他派人特意去了解了苏容的成长,很是得了些她从小到大的消息,觉得很有可能,“怎么不能?周顾那不着调的东西,当谁都喜欢他呢?”
盛安大长公主瞪眼,“浑说什么?我孙儿哪里不好了?”
老国公坐下身,“端华那小丫头,你也说她疯的不行,否则什么能拿捏住她?依我看,十有八九。”
盛安大长公主越想越有理,顿时坐直了身子,“这怎么行?”
她是想过苏容与周顾合不来该怎么办?但可没想过周顾乐意娶的情况下,苏容不嫁怎么办?
“你也别急,我就这么猜测,也不见得作准。苏家小丫头不是说过几日便来府中拜访吗?就等几日,待她来了,看看她怎么说。”老国公倒是沉得住气。
盛安大长公主只能暂且压下想法,与老国公说起苏容的容貌之事,“大儿媳说长的很像,最起码有五分。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怕是瞒不住。”
如今她住去了公主府,就算不住去公主府,总不能不让她露于人前走动,将人藏起来不给人看。
老国公心里有准备,“这也没办法,暴露就暴露,咱们也不是全无准备。大不了,若是大魏为当年之事不干,撕毁和约,咱们就跟大魏开打。老夫便不信了,这一回再打不过大魏。”
盛安大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还有南楚王那边……”
“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国公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主意,“等咱们先见见那小丫头再说。”
盛安大长公主点头,的确,他们如今都还没见着人,一切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