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1 四哥出手(三更)
娄长老快烦死了。 她看向一旁的苏煊,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不要再让老身背黑锅了,老身的命都要让你玩没了!” 苏煊安静一笑:“婆婆洪福齐天,是要长命百岁的。” 娄长老咬牙道:“你不出现就是老身最大的福报!” “你们在说什么?” 惠安公主问。 二人声音小,她没听清。 苏煊笑道:“没什么,婆婆请我们去她家里住。” 咚! 上马车上到一半的娄长老拐杖一抖,险些摔了! “好呀!” 反正她也不敢再回那个有蛇的小院子了。 娄长老深吸一口气,你还真是不客气呀…… 把程莲气吐血后,等苏小小转过头来看苏煊与惠安公主在哪儿时,早已没了二人的踪影。 尹小蝶望着一辆远去的马车说道:“那是娄长老的马车!话说回来,我第一次见到娄长老的远房侄孙,我还以为娄家一个人都不剩了。” 苏小小问道:“娄家又是什么情况?” 尹小蝶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唉,娄家虽不如尹、程、姬、岳四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只可惜娄家家主犯了错,被南疆王满门流放了。” 没有家族背景,却熬出了如此资历,这位娄长老不简单。 尹小蝶说道:“其实,有时弱一点,未必是坏事。就拿娄长老来说,没有了家族可以倚仗,退位做了长老后,非但没遭到排挤,反而成了八大长老之首。” 苏小小道:“因为其余的长老们谁也不服谁,于是推荐出一个对她们构不成威胁的人来压制别人?” 尹小蝶点点头:“你和我爷爷说的话一样!我爷爷还说,娄长老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平庸。” 这倒是不难理解。 若是一个旗鼓相当的人坐上高位,她们不仅不服,还会嫉妒,娄长老一看就是比较安全的。 能推上去也能拉下马,反正没背景。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 娄长老若没半点儿手段,当初是怎么让所有人对她放下戒心的? 且经过多年筹谋,她的地位只怕已不可撼动。 苏煊居然与这样一号人物扯上了关系。 听苏璃说,苏煊年幼时身体不好,后面来南方外祖家住了好几年。 是那时认识娄长老的吗? 娄长老为何会垂青一个乳臭未干的苏家少爷? 不好奇,不好奇,她对特务头子一点儿也不好奇。 尹小蝶望着苏小小,真诚地邀请道:“程苏,你来我家做客吧!” 苏小小望了望天色:“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出来有一会儿,该回去了,我外祖母找不到我,会担心的。我改天再去找你。” 尹小蝶正色道:“那可说好了,你一定得来,不许像那些大人,嘴上说改天,其实就是敷衍!” 苏小小捏捏她的小奶膘:“我敷衍谁也不能敷衍了新任圣女不是?” 尹家她是一定要去的。 想阻止南疆王的复国大计,尹家与程家这两股势力就必须牢牢地抓在手里。 苏小小告别尹小蝶,坐上了回程家的马车。 五虎蔫哒哒地趴在她腿上。 给圣鸟回送了十颗鸟食,它被掏空了。 苏小小好笑地看着它:“你的鸟食呢?又出去充大款了?” 五虎心里苦,五虎不说。 …… 长留巷的宅院。 三个儿子被卫胥接连揍了几次,揍到怀疑人生之后,决定反击。 他们把藏起来的小乐器统统拿了出来。 小铜锣、唢呐、二胡、腰鼓、小古琴…… 鬼怖将铜锣塞进大虎手里,卫六郎把腰鼓挂在二虎的小腰上。 小虎的装备略多,手里抓着唢呐,背上背着二胡。 三小只有些懵懵的。 鬼怖拉开一条门缝,唰唰唰地将三个小豆丁放了进去。 三小只蹬掉鞋子爬上床,开始了久违的坟头蹦迪。 被吵到脑袋炸裂的卫胥:“……” 三小只第一次给卫胥演奏,老兴奋了。 大虎哐哐哐! 二虎咚咚咚! 小虎唢呐二胡两不误,送人升天,羽化登仙! 没人能在三小只的乐器下生还…… 卫胥成功被吵晕。 夜深人静时分。 院子里的人全都歇下了。 卫胥被三个小团子榨干精力,总算不用受内力折磨,睡得比点了安神香还沉。 月黑风高。 一道白色身影推开房门,提着长剑来到了卫胥的床前。 他挑开帳幔,望着熟睡的卫胥,缓缓将长剑抵在了卫胥的脖子上。 忽然,一只光溜溜的小脚丫自被窝里伸了出来。 眼看着就要撞到剑刃,他一把将长剑收回。 小虎还不知自己的小脚丫差点儿就搬了家。 他翻了个身,叽里呱啦地梦呓: “大猪蹄叽……猪猪丸几……” 他握住长剑的手隐隐颤抖。 小虎滚了下来。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小虎。 小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系谁……你在干咸摸?” 鬼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警惕地下了床,抓了剑便朝卫胥的屋子走来。 白衣男子将小虎塞回被窝,破窗而出。 鬼怖来到床前,小虎睡得香香的,没出任何状况,反倒是卫胥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流了一丝血迹下来。 “大哥!” 卫廷与卫六郎也到了。 杀手在院子里问:“我去追还是你们去追?” 不能都去,得防着是调虎离山之计。 “那人是来暗杀爹的,我去追,你们留下!” 鬼怖说罢,施展轻功追着白衣男子去了。 卫六郎用帕子擦了卫胥脖子上的血迹,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们都这么谨慎了,明明没有被人追踪啊,为何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卫廷也想不通。 就算冷子凌也没能追踪到这里,刚刚那个人是如何得知父亲的藏身之处的? 还如此精准地找到了父亲的房间。 还有,他的剑已经抵到父亲的脖子上了,为何没有一剑封喉? 像是他想杀,却又被什么事打断了一样。 卫六郎道:“小七,我去看看,你们两个留下。” 一处僻静的小巷里,鬼怖与白衣男子交上了手。 白衣男子戴着玉质面具,但他的眼神与身形以及手上的肌肤,都看得出此人非常年轻。 年轻一辈里,鬼怖从没碰上过对手。 然而今日,他感觉到了棘手。 对方的身法与招式快到不可思议,内力也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