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宣帝是不愿意,对苏小小与苏家是求之不得,妥妥的双标。
老侯爷装模作样道:“哎呀好说好说!”
鲁国公夫人一口浊气堵在胸口。
人家当众说了亲,她还怎么求陛下指婚?陛下总不能棒打鸳鸯,以往是可以的,但……卫青今日连西晋帝的龙泉剑都拔出来了,到现在也没收回去。
景宣帝是吃饱了撑着再次去找不痛快?
卫老太君扬眉吐气。
不愧是她孙子,就该这么刚。
卫家忠君报国,对得起皇天后土,对得起黎民百姓,到头来却不过是落得马革裹尸、兵权被分的下场。
当卫家的男人战死得只剩卫廷一根独苗的时候,京城那些势利眼都是怎么瞧不起卫家的?也该让他们吃吃瘪了。
卫廷端起酒杯,正要站起身。
卫老太君:“你给我坐下!”
老二耍耍威风就算了,好歹有个西晋的身份,你小子跳出来作什么妖?
卫廷张嘴。
“你也不许说话。”
她亲孙子,撅撅屁股她就知道他们要放什么屁。
这小子作妖起来,今晚别想散场了。
卫廷遗憾地叹了口气,他也想发挥一下啊,不能总让二哥抢了风头。
三小只在席位上坐不住,卫老太君防着卫廷作妖,让卫廷带他们出去玩。
景宣帝今日被卫青扰乱了思绪,倒是没分出神来关注几个小家伙。
宴会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舞姬们排练的舞蹈需要用到一个鼎,奈何道具鼎坏掉了,只能让人紧急搬来一个真正的大鼎。
能搬起来已经很吃力了,当要跨过高高的门槛时,侍卫们根本抬不动。
陈氏走过去,一只手轻松举鼎,惊呆了一殿的宾客!
……
西晋。
皇宫内,西晋帝披着厚厚的狐裘,拿起一本奏折,重重地咳嗽了好一阵。
和公公忙端了一碗汤药入内,将药碗放在桌上,抬手轻拍西晋帝的后背为他顺气。
西晋帝咳嗽得浑身直冒汗。
他二十五岁登基,迄今已逾四十载,曾经驰骋疆场的他,已没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他老了,头发白了,背也有些佝偻了。
和公公心疼地端起药碗:“陛下,先把药喝了。”
西晋帝又咳嗽了好一阵,稍稍平复后,皱了皱眉将一碗苦药一饮而尽。
“陛下从前可不爱喝药。”和公公接过空碗。
西晋帝道:“老了,不比年轻那会儿了。”
和公公道:“太医说您是思虑过重,才致邪气入体,您是在担心诸葛先生吗?”
西晋帝望向窗外:“两个月了,他该到大周了。”
和公公笑了笑:“诸葛先生得您如此厚爱,是他的福气。”
西晋帝顿了顿:“不,遇上他,才是朕之幸。天下之大,懂朕之人,唯他。”
一阵夜风袭来,西晋帝又咳嗽了起来。
和公公忙给他拍背顺气:“陛下,你千万保重龙体!”
西晋帝轻叹一声:“朕会保重的,朕若是死了,谁给他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