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时,弓箭手不便下手,可倘若分开了,先杀秦江,再杀苏承与另一个同伴……
或者有最坏的一种可能——两个禁卫军是一伙儿的。
那样苏承就当真两拳难敌四手了。
能从苏陌手里逃走的高手,不是只学了一个月武功的苏承能够对付的。
苏祁听了苏小小的分析,也是脊背一凉。
是啊,禁卫军是由大皇子管辖的,他能安插一个心腹,自然也能安插第二个。
早先苏祁盼着秦江死,这会儿倒是希望秦江能活着,至少帮着叔父承担一点伤害,否则二对一,叔父太吃亏了!
他蹙眉道:“走!赶紧追上去!”
另一边,苏承追上了那只白尾狐,只不过,那只白尾狐异常狡猾,苏承几次险些抓住它,都让它从手里逃走了。
秦江其实离得不远,他能听见苏承与另一个禁卫军的动静。
秦江感觉到自己身后的禁卫军越来越远,他回头道:“你跟不上就别跟了!一会儿我来这里与你会和!”
对方的手下意识地往腰间一送:“知道了。”
秦江转过头去。
是错觉吗?
刚刚那个人……在拿弓?
秦江策马走了几步,狐疑地再次回过头,谁料那匹马上竟然没了禁卫军的身影。
秦江的心莫名咯噔一下。
下一秒,一道暗影笼罩而来。
他抬头,禁卫军出现在了自己上方的树枝上。
对方何时施展的轻功?自己竟毫无察觉!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为何要——
禁卫军手持长剑,对准秦江头顶的百会穴狠狠刺了下来!
秦江一个翻滚,自马上坠落。
禁卫军的长剑刺中了秦江的坐骑,坐骑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苏承古怪地皱了皱眉。
出什么事了?
他怎么听到了……马儿的惨叫?
秦江知道苏承就在不远处,摔下地后,他即刻就要喊苏承,哪知对方动作太快,一脚踢中了他的哑穴!
“哎呀!猎物跑了!”
苏承适才分神的一霎那,小东西又钻进了草丛。
是去追猎物,还是去秦江那儿看看?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出事了会不会算在他头上啊?
苏承不在意秦江的死活,可他不能让秦江的死影响到自己的成绩。
苏承平日里咋咋呼呼、没心没肺的,真遇到正事,他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瞧瞧秦江。
他刚勒紧缰绳调转方向,他身旁的禁卫军也动了。
禁卫军默默跟在苏承身后,一只大手悄无声息地摸上腰间的匕首。
“你——”苏承回头。
禁卫军朝着苏承,唰的射出手中飞刀!
苏承眉心一跳!
然而,飞刀却并未射中苏承,而是贴着苏承的头顶一飞而过,直直射向了持剑朝苏承斩杀而来的另一名禁卫军!
铿!
对方用长剑挡下了这把飞刀,却也因此动作错过了刺杀苏承的最佳时机。
“窝草!”苏承虎躯一震,他也发现自己差点儿被人杀了。
他赶忙策马走了几步,拔出马鞍上的大刀。
刺杀苏承的禁卫军凌空翻转数下,稳稳落在了二人身前的空地上。
苏承看看他,又看看自己身边的禁卫军,刚刚是这家伙救了自己。
“啥情况啊?”他问。
他身边的禁卫军淡淡说道:“你先走,去追你的猎物,这里交给我,不用担——”
苏承骑着马嘚嘚嘚地走了!
某禁卫军:“……”
某禁卫军面如死灰地把话说完:“心、我。”
另一个禁卫军眼睁睁看着苏承走掉,脸色一沉,望向自己同伴:“你不是程侍卫,你究竟是谁?”
某人冷笑着勾起唇角,扶了扶脸上的人皮面具,拔出长剑,转身甩给他一个后脑勺,无比张狂地说道——
“尔等凡夫俗子,岂配问神的名字!”
禁卫军:“……”
这人怕不是有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