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韩四自然应允。
韩三忍不住悄悄对赵黎雅道:“赵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小公子遭遇追杀见了血,也见了死相惨烈的情景,就是因为如此受了刺激当日送来的时候才会那副模样。这要是进山狩猎,万一......我怕他会想起当日情景犯病啊。”
赵黎雅倒没想过这个,忙说道:“你说的也有理,看看小舫怎么说吧。”
问了虞小舫,虞小舫浑不在意挥挥手:“有我在呢,怕什么!你们总不能一辈子不让他再见血见刀剑场面吧?况且我看他好好的,不像有事儿的样子。”
毕竟平日里杀鸡的时候,他和赵黎雅兄妹俩一块儿围观,还七手八脚的争抢着要帮忙拔毛呢。
没觉得他会害怕。
韩三一想也是,小公子以后......说不定那样的场面见的更多呢!倒不如这会儿让他去试试,以后也就不会害怕了。
万一真有问题,现在就能解决掉。总比以后万一再冷不丁的出现状况好得多。
“那就拜托你们照顾好小公子了!家里你们放心,有我们兄弟在,保证没事!”
赵黎雅点头笑笑:“那就这么说好了!”
家里有他们,有胡叔胡婶和一众下人,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
此时,县衙里,毛德兴怒气冲冲告状。
在他的颠倒黑白下,就是赵黎雅他们故意跟县令大人作对、故意煽动村民们闹事,让他丢了大大的脸,也根本就是没把县令大人放在眼里,这是居心叵测!
没有谁喜欢听这种话,尹县令脸色越来越难看。
“哼!”
那赵镶果然心思不纯,他想干什么?
尹县令既恼怒又头痛。
若是别的流犯,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可是赵镶,他多少有些忌惮。何况如今的赵家,牵扯到那么多人,若是不能服众,他也根本动不得他们。
不然,激起民怨,那就麻烦了。
这破地方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也不知道规矩,动不动喊打喊杀。这些年来,他这个县令什么都不做,也是什么都不敢做。就怕做了惹了这些人不满,反而生出事故来。
还不如什么都不管呢。
要知道以前这地方是有县令被愤怒的乡民们冲进衙门打死过的。
别说真凶根本找不着,想要把嫌疑人带回县衙问话人家村子里都拦着。
想拿人?可以,要不要先打一架?
衙役们也大多是本地人,谁没有父母宗亲?谁愿意真的出力动手?
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尹县令当人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毛德兴还在怒气冲冲上眼药:“必须要严惩啊,姐夫!不然他们眼里哪儿还把你当父母官!那赵家怕不是想造反吧!”
尹县令也觉得,这事儿不把赵家人找来说个清楚明白,那绝对不行!
立刻命人去延村将赵家人带来。
没想到,不用叫。
不但胡领的爹来了,那些村的里正村民们都来了。
赵家的事儿对外一直声称是胡领负责,胡领的爹过来回话,没毛病。
胡叔恭恭敬敬道:“小儿有事来不了,草民担心这事儿不解释清楚总归不太好,便试着来了,谁知大人果然要问话,这倒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