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的轰鸣声不止，苏晓走在梦境世界的街道上，一道扭曲变形的身影从侧面飞来，在地上拖出很长的血迹，是一名科多学派成员。

“主，主教大人，请…请告诉我，，我的死，真的有……价值吗。”

濒死之人开口，他的双眼已失去焦距，诺厄主教大步上前，抓住濒死之人的手。

“有价值，告诉我你的名字，你的妻儿父母，科多学派会帮你照顾，快说。”

“主教…大人，我的亲人们，早就被腐化成怪物，世界…不应该是…这幅模样！”

濒死之人的眼睛怒瞪，那是种难以形容的愤怒，没有悲伤与恐惧，只有愤怒。

“你说的对，世界不应该是这幅模样。”

诺厄主教低声开口，确定身前的人已死，他脸上的愤慨退去，他早就过了热血上头的年纪，他来对付古神的原因很简单，古神影响到他的野心，甚至是生存。

苏晓继续前行，位于他周边的诺厄主教、处刑队队长、沙塔耶、月灵，以及阿姆也前行，阿姆来参战了，对它来讲，只要没死，那就不能避战。

在混乱的战场上行进几百米后，三道身影挡在前方，是三名野兽族，实力都不弱。

“谁留下对付他们？”

月灵握紧手中的刃枪，那意思是要出战，苏晓、布布汪、巴哈、诺厄主教、沙塔耶都疑惑的看着月灵，这让月灵有懵。

“我说的不对吗？”

月灵满头问号。

“为什么留下一个人和他们战斗？”

巴哈看着月灵，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就应该这样吗，敌方派人拦截，我们留下一人拖住，最终只剩白夜大人自己去对付古神，故事中都是这样的啊。”

月灵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这让巴哈一阵无语，它说道：

“你傻啊，我们一起去围攻他们三个傻哔，这多好。”

“唉？！好像对啊。”

“弄死他们。”

巴哈的这声大喊，将对面三名野兽族喊的一愣，他们原本都在混战，和杂鱼战斗，就算杀很多，战后的地位也不会提升，所以他们三个才主动站出来。

“逃！”

三名野兽族大喊一声，转身就逃，可惜已经晚了，神女·沙塔耶一镰斩出，处刑队长也上前，片刻后，三野兽卒。

苏晓继续前行，很快就抵达了幽暗广场，再向前就是中心钟塔，之后就到大教堂。

幽暗广场是最安静的区域，这边遍布着残肢断臂，一名科多学派成员靠坐在花坛旁，冒着热气的肠子拖在地上，他的头部被斜切开，截面很平滑，周边的大半建筑被毁，断口都很整齐。

一个人形怪物位于幽暗广场的中心，它全身都是血肉触须，每根触须末端是弯曲的刀刃，刀刃透出很淡的微光，正随着触须的摆动缓慢切割，每次切过，会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黑痕。

“这怪物，很强。”

月灵这次没打算单挑，群殴战术虽不算光彩，但真的很有效。

苏晓看着前方的血肉怪物，这怪物的气息让他感觉有些熟悉，转而他就想到，这是母神。

无论怎么说，母神都不应该直接站在羽神那边，从她眼下的情况来看，不是被灵魂钟塔坑了，就是被大贤者算计，所以才变成这幅模样。

“这是因果。”

一道声音传来，来人身披破旧的麻衣，手中拄着与身高相近的木杖，是大贤者。

“我不懂因果，但我知道这是想置身事外的下场。”

一名鹰钩鼻老者走来，苏晓没见过此人，但他猜测，这很可能就是灵魂钟塔的领袖·灵魂长者，至于原因，这老家伙头部有八个洞，是苏晓见过开洞最多的人。

“科多·费加曼迪，臭虫永远都是臭虫，只能躲在黑暗中，就算你活了几百年，也只是老不死的臭虫。”

灵魂长者是在说诺厄主教，但他忘记，他身旁的大贤者也活了几百年，并且同样苟了几百年。

大贤者心中不悦，但以他的城府当然不会说什么。

三名强敌中，被异化的母神最危险，处刑队长向母神走去，神女·沙塔耶则盯上大贤者，老骑士就是大贤者所杀，新仇旧账一起算。

诺厄主教虽准备继续隐忍，但灵魂长者都点名找上他，他也不好避战。

“白夜，我们联手，除掉灵魂长者。”

诺厄主教低声开口。

“哦？那一会你和我一同对付古神？”

苏晓的手按在刀柄上，他的确需要一个炮灰……不对，需要一个试探羽神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