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振抓头,“我跟小武最近一直看着,吕莹那丫头干啥都有些心不在焉,其他的好像也没啥,倒是宋师姐,情况越来越不好了,对了,她说等你回来,让你受累去见她一面。”
“好,我一会就去。”
郭振又取出一个储物袋,眉头皱起,“这是林向天手下那个杂役齐明送来的,说是林向天叫你种的灵药,有清单和种苗。”
江月白取出清单扫了一遍,未见那几种特殊的灵药,心想林向天莫不是没上钩?
石小武不忿道:“江师姐,你这是认贼作父!”
话音刚落,郭振抬腿就是一脚,“说什么呢,怎么说话的!”
郭振还要再打,江月白抬手阻拦。
“好了,小武又没说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顺着他,我们的日子便能好过些。”
郭振点头,“是这个理,江师妹这是忍辱负重,你个臭小子懂个屁!”
江月白看向郭振,“郭师兄,我很喜欢小武率真,但你应该知道,他这性子于他不好,你该多教教他。”
郭振心下凛然,“是是,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以后定然严格些。”
石小武浑不在意,一屁股坐下来,“你们是真不着急啊,萧岸阔那个王八蛋暗地里威胁灵耕夫,他们都不敢来花溪谷,我找以前的小伙伴,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人敢来。”
“还给林向天种灵药,我们人都没有,拿什么种?还有好些灵药种子和灵谷灵麦种子,他们故意使绊子不卖给我们,江师姐你也不去找宗门说,我们怎么办?”
江月白道,“这点小事就去找宗门解决,我这个灵耕师岂不是太无能了?找了也无用,而且谁说我们要种灵药了?”
两人惊讶转头,看着江月白。
江月白笑道:“除了宗门要求的五百亩和林向天需要的这些,我们不种灵药,种灵菜灵果。”
“灵菜?可是灵菜极容易生虫,每日都得浇水,有些种类产出的时候日日收割,累人也难伺候啊。”石小武发愁。
江月白解释,“宗门上下需要在食肆吃饭的人的少说也有十万众,但就因为灵菜难伺候,所以整个天衍宗只有两谷专门种植灵菜,还是强制要求。”
“所谓灵菜,不过是凡间菜种,用修者手段育种栽种,添些灵气,少些浊气罢了。比起灵药好多年才出一批,灵菜月月产出,价格不高所求数量巨大,就算不能兑换贡献点,以宗内几处食肆的消耗量,不愁换灵石。”
“除了灵菜,我们还可以种灵果酿酒,挖池塘培育水产灵鱼,再养些禽类牲畜,粪可做肥,肉可食用,完全拿下全宗门所有食肆的供应不成问题。”
郭振眼睛亮起,“这也是一条道,感觉赚灵石比种灵谷灵药还要快些,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江月白眼神暗了暗,实际上这个想法她六岁就有了,那时跟爷爷说,爷爷却以麻烦为由否决她。
石小武又道:“可是日日浇水,时刻要盯着除虫,还有收获时我们人也不够啊,真要种的话,都别修炼了,睡灵田里吧。”
“这都不是问题,你们只管照着我的清单去购买菜种果苗,再挖几处池塘,盖好牲畜栏就好,到时候我让你们躺着赚灵石。”
江月白将自己规划好的玉简交给郭振,又递上一包灵石。
离开郭振家,江月白到山腰上巡视一圈,院中各处木工做得的确精细,就是这么大个院子,收拾起来很麻烦。
“看来我也得找个杂役在身边帮忙处理琐碎事务了。”
*
彼时,宋佩儿家地下密室。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吕莹倒下地上蜷成一团,浑身颤抖,声泪俱下的哀求。
苍老的宋佩儿坐在密室中央,咳嗽着,手中拿着一个草制娃娃,眼神阴狠,以针猛戳。
“啊!!!”
吕莹痛苦的声音再次响彻密室,宋佩儿每扎一次,她都要惨叫一声,痛到浑身抽搐,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
“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求你………”
宋佩儿收手,“当真不敢了?”
吕莹颤抖哭泣,畏惧到了极点,宋佩儿嗤笑一声。
“这些年要不是我悉心栽培你,就凭你四灵根能这么快到练气六层?你也是命好,原本我别无选择,只能等你练气七层时夺舍你,怎料江月白回来得正是时候,这才让你免于被我夺舍,可你在干什么?!”
吕莹用力蜷缩,咬唇不语。
“我打算饶你一命,你竟然不领情,此次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江月白来此地见我,否则……就算不用你的躯壳,我也叫你生不如死,魂飞魄散,听到没有!”
吕莹浑身一颤,泣声应是。
“收拾一下滚出去,今夜子时之前,不见江月白,后果你知道!”
宋佩儿扬了扬手中草娃娃,吕莹面色凄然,挣扎着爬起来。
她扶着墙,一步步从黑暗密室,走向幽冷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