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后妃苦于没机会表现自己,往日自己折腾,都想折腾点花儿出来,这回皇帝亲下的差事,怎么可能不用心,万一被看上了呢?
五十遍《金刚经》,啧,没十天半个月都抄不下来,等宫妃们都抄完后,那事都已淡了,谁还去关注一个小小秀女啊,那时大伙儿都等着大选呢。
这一通念头齐齐挤入张德发脑中,他忍着惊骇将差事应下,刚小跑出去几步,感觉不对,大惊失色:“万岁爷,您这是?”
寻掌仪司宫人服饰做什么,万岁爷莫非要自己穿吗?
啊!!!这这这,这怎生是好?万岁爷为了那秀女,是不是太下本了?
尉迟恭冷他一眼:“还不快去,待寻到了派人送来即可,你便不必来了,亲自将朕方才教导那些事办妥。”
他还等着亲自出手,考考那小贼呢,看她有何本事,敢接下《九章算术》的教导。
张德发再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小跑去将此事办好,心里苦水直冒,这差事不好办啊。
万岁爷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平日里要求极高,一般的东西根本入不了眼,掌仪司衣裳连入眼的资格都没有。
再且万岁爷身量挺拔高大,就怕掌仪司没这样尺量的衣裳啊。
其他几件事加起来,都没这件事让张德发愁。
可愁死他了,他心中火烧火燎地想,那位小主何德何能啊,让万岁爷屈尊于此!
张德发不了解,这是尉迟家传的传统,尉迟家的人对于看不上的人,一个正眼都懒得给,但对于感兴趣的人,该主动出手时毫不含糊。
几百年前圣英皇帝尉迟昭为了引人注意,连续贪了一个低等小妃嫔两次的茶,还一本正经端着架子隔三差五去逗弄那低等小妃嫔,骗吃骗喝将人都给薅穷了。
与祖宗相比,尉迟恭乔装去骗一个小贼,自然不算什么。
除上面的问题,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困扰着张德发。
那便是该选什么品级的服饰!以张德发之见,最高的品级都差个老远,总不能造一个特殊品级吧?
造一个?造一个!
张德发忽然觉得这主意,似乎还行……
修德轩内。
苏思茹被打了手心,两次!
她惨兮兮地坐在座上,很想思考人生,又怕下回抽查自己答不上来又挨打,只能忍着手心火辣辣的疼专心听,记笔记。
没法子啊,武梨大佬讲课一向很快很迅速,眨眨眼分分心,那块黑乎乎的板子上写的东西,兴许就擦掉了。
今日早课她就因此错过了什么,第二堂课被抽查到,又挨了手心。
而且武梨大佬说了,做笔记是个好习惯,教过的东西因记不清再去问也得挨手心,自己记下来才是自己的,还能久不久回去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