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扯下的封皮撕碎毁了后,梨花将这本书放好,与另一本名叫《宮规》的书整齐的摆放在一起。
下午依旧是教规矩的课。
周玉珍被孤立了,境地极其惨淡。
上课前,她当着圆脸秀女的面找到梨花:“表妹,你快告诉她们,比试前你对我什么也没说。”
梨花一看就知周玉珍打的什么算盘,就是天真了点,她很坦荡的承认:“对啊,表姐,我什么也没说。”
梨花确实什么也没说,只是谁信呢?
正因其他人问不出话来,以为周玉珍瞒着大家,不是一条心,才更怀疑。
周玉珍大喜,转头说:“你们看,她承认了,她真的什么也没说。”
圆脸秀女冷笑一声,两表亲在演双簧,当她们是傻子呢,于是拉着其他人离周玉珍远远坐下,理也不理。
周玉珍茫然极了,怎么她越努力,结果越糟糕?她茫然地寻了个位置坐下,思考究竟是哪出了问题?
苏思茹进入修德轩,扫了一眼,眼睛一亮,直奔梨花而去。
她特意坐在梨花后面,身子前倾:“喂,姓武的,那闲书去哪找的?”宫里太无聊了,正好夜里看。
梨花回头看去,心道这也是个被惯坏的小姑娘,连姓名都不会叫。
她就勉为其难教一教吧:“你叫谁?”
“你啊!”苏思茹理直气壮。
梨花桃花眼一挑:“嗯?是这般叫人的么?”
苏思茹眉头一皱,最后还是道:“好吧,武梨,我叫你名了,这下能告诉我了吧。”
这已经是苏思茹的的极限了,以前她不给人起外号都好了,像吴秀女这样的就被她起了个吴矬子的外号。
“当然。”梨花笑眯眯道,清脆地丢下两个字:“捡的。”转回头去不再理她。
苏思茹:???
就算敷衍也不带这么说的吧,连个借口都不找!
苏大小姐何尝受过这样的气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豁然起身就想发作,可一瞬后又坐了下来。
她是横,不是蠢,总觉得要是她发作,后果会很严重。
这几天见识过梨花的凶残后,苏思茹慢慢有了点敬畏,在梨花面前不敢像对别人那么呼来喝去,就怕武梨大佬虐她。
没看李若仪连续被虐,最后被虐出了宫么?
还有今日王诗语被虐得哭了一路,连下午的课都没来,田嬷嬷特准在小舍里歇息。
课堂上的其他秀女只见苏思茹起身又坐下,不知她心理路程这么远,都有些莫名其妙。
下午规矩课,来的是个老嬷嬷,严公公不来了。
那老嬷嬷颧骨高高,一瞧便知是刻薄的性子。
刚到课堂上,就开始立规矩了,阴阳怪气地说:
“诸位小主,老奴的脾气同严公公的可不同,没他那般好,老奴的讲的课容不得人分心,若让老奴抓着谁在做旁的事,休怪老奴不给脸面!”
说着拿出戒尺敲了敲桌子,震得秀女们脖子一缩。
这反应让老嬷嬷有些满意,她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梨花身上。
却见梨花神色丝毫不动,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老嬷嬷目光凝实,捏紧了手中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