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假话吧?”郇东确认道。
李峤瞪大眼睛:“你不相信我?”
郇东迟疑了一下否认,不是他不信李峤,而是不信秦谨。“这事,如果对方一口咬定,你们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
李峤转身就走。别人张嘴就是证据,不容他们辩解吗?
“哎,别走啊。”郇东伸手掰她一边肩膀。
李峤厉色道:“难道就因为他以前名声不好,别人说啥就是啥了?那个人成天跟踪我,我怀疑对方图谋不轨,借着这次受伤故意陷害阿谨,这事我也没有证据,但有嘴,可以吗?”李金花也能证明秦谨回家的时间,但那娘们太坏肯定不会说实话。
郇东惊讶:“还有这事?”
“你不信算球!”李峤气得无意识脱口秦谨的口头禅。她打算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不去京大读理科,成绩一下来填志愿学法律,接触律法圈大佬为秦谨翻案,到时候倒下的估计是一片人。
“你别急!我刚说得是最坏的结果,这事肯定还会往后走访调查,他人在哪儿?我先把他保出来,回头跟你一块儿回村查一查。”郇东终于做了决定。
李峤的脸色这才阴转多云,早说啊,害得她脑补为了救夫成为法律大佬。“谢谢你。乡里的头关着呢。”
郇东拿上证件,又找个了同事,和李峤一块儿下乡,郇东的同事认识所里管事的,与对方交涉几句后,郇东得以翻看冯犇的笔录,从中找出两个漏洞。
“这里,受害人说捂住秦谨的嘴,受害人多高?秦谨多高?好捂吗?”
“还有这儿,受害人说秦谨被他扑倒拿剪刀戳他,秦谨不是第一回跟人打架,他出名的难缠,一对一咋可能被人正面扑倒?”
郇东以此保出秦谨。
李峤看着精神头不错的青年,迎上前。“阿谨,没受委屈吧?”
“没有。”
李峤暗舒一口气:“没有就好,该死的冯犇,等着瞧!没有完美的谎言,更没有完美的犯罪现场,容我找出证据,咱们反告他一个诽谤,等我上了大学,立刻结识校友起诉他,让他牢底坐穿。”
郇东哆嗦一下,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这话果然不假。
秦谨有些内疚:“又拖累你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秦谨这时才注意到郇东与其同事,他向两人打招呼,强调道:“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打他也用不到剪刀。”
四人一道回乡讨论这事,如果冯犇不说实话,恐怕不易查到谁伤的她。
“冤有头债有主,换我被人捅伤,我肯定找那个捅我的人。”秦谨道。
“可人家说就是你。”
秦谨:“......”
李峤琢磨着道:“冯犇媳妇嫁人了,他成了光棍,说不定是想对谁耍流氓被捅。我要是他,我也没脸说。”
大家认为有道理,笔录上男人的受伤经过也像是他耍流氓被女人刺,但找到被耍流氓的女人更难。
毕竟没有女的想沾上这种事毁名声,就算吃亏也会忍着。
李峤早上在村里发现过血迹,但等她再回村,已经被踩得几乎没影儿了。
“这哪还能找到证据?”郇东的同事说。
李峤不灰心,打发秦谨回家报平安,随后和郇东先从路旁草上沾的血迹进行地毯式搜查。
有围观的群众,另一个同事便上前驱赶。
“咦,有个扣子。”李峤终于有了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