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蚊子声儿:“不是说同房?”
秦谨像没听见一样,纹丝不动。
李峤纳闷,刀子比她还有魅力?真是古董?他认识?很值钱?
李峤无数问号,也不知道是李金花给她的水有问题,还是开春了,春心萌动,今天一直想男人。
她真想扑过去,又怕挨揍。
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住困意,闭上眼睛睡着了。
醒来已经天亮,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今天队里没有通知干活,他竟然还起这么早。
李峤打了个哈欠,收拾着出门,早饭时仍旧不见秦谨的身影,准备到门口喊一喊,才撩开嗓子。
秦老太太道:“阿谨出远门了你不知道啊?”
“啊?没跟我说。”李峤怒了,一声不吭离家出走,有没有把她放心上?!
亏得她把他当男朋友,不对,当老公了!
证都领了。
“这个死小子,出远门竟然不知会你一声,回头我一定替你收拾他。”秦老太太义愤填膺,顿了顿,故意转移话题:“过两天得开学了吧?阿谨估计想着给你赚生活费,你有没有缺的?明儿咱上街买。”
李峤满腔怒意瞬间化为乌有,为了她才出的远门啊。
心里头甜甜的,又酸酸的,他分明可以不允许她读书,但他没有,她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呢?她抿唇一笑道:“收拾他干嘛呀,他也是担心打扰我睡眠才选择不说。我的圆珠笔快用完了。”她上前为秦老太太捏肩献殷勤。
秦老太太笑了笑,拿下她的手,立刻回房拿了些零钱:“够吗?”
李峤接过钱,一分一分,零零散散,共三毛,笔芯小卖部就有得卖,五分钱一根,这些零钱全部用来买笔芯,就算天天做试卷,也能用上三四个月。
她点了一下头:“够了。”
李峤拿钱买了笔芯回来收拾书本,准备前往青年点和知青们一块儿复习。
秦老太太道:“峤峤,我不爱串门,一个在家无聊的很,陪你吧。”
“走!”
秦老太太带上已经快收尾的毛衣来到青年点,李峤和知青们围着桌子坐一圈学习,她就在一旁织毛衣。
一坐就是大半天。
晌午时分秦老太太回家烧饭,隔壁的彭春花和于凤前来串门。
“今儿你们家的门锁着,去哪了啊?”
“还不是村里长舌妇闹得,说我孙媳妇和韩校长有啥,我一听哪里坐得住,跑过去监视啊。”秦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觑了一眼彭春花。
于凤道:“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你要是怕,干脆别让峤峤去。在家又不是不能学,非跟那些城里来的知青凑一块儿吗。尤其是那个韩校长,听说他家犯的事很大,你们家成分本来也有问题,小心被连累招来麻烦。”
秦老太太:“是吗?没听说啊,孙媳妇说人多有学习氛围我才同意她过去。”
“呀!”于凤叫一声:“你们家啥时候买的鸡蛋啊?煮给峤峤吃的?”
“年前买了几个,放着没舍得吃,孙媳妇学习费脑子,得补一补。”
于凤道:“你真舍得。”
彭春花暗嗤,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抠门吗?儿媳妇坐月子多吃两个老南瓜都心疼的嗷嗷叫。
秦老太太准备好饭菜,和于凤婆媳俩打了声招呼,锁门捧饭盒走了。
于凤撇嘴道:“这个老太太,纯粹没事给自己找事,换作我,才不会同意孙媳妇复读,以后收麦子插秧的时候挣工分,全指望秦二流子一个人?累死也赚不到三个人的口粮啊。还有万一以后真考上大学,不得跑了?现在的付出不全打了水漂吗?”
彭春花心道,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皮子浅吗?
秦奶奶一大早没说吗?李峤和秦谨昨儿领证了,连户口都迁进来了,以后是真正的一家人。
再说了,就李峤的狐媚子手段,真吃不上饭,进城对着那个郇大夫一通勾搭,要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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