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一句知道了。
心道,我才不回呢。
老太太倒是准备了礼品,李峤借口要学习,抽空再回,便抱着书往青年点跑了。
彭春花挺着一个多月的孕肚冲李峤打招呼:“又找知青们啊。”
李峤嗯一声:“春花嫂子好。”
“诶。”彭春花斜了眼李峤的背影,转身来了秦家,给秦老太太上眼药:“峤峤不是要进城上工吗?咋还复习呢?成天往青年点跑阿谨不吃醋吗?”
秦老太太不以为然:“学习有啥醋吃?”
彭春花干咳嗽了一声:“秦奶奶,不是我搬弄是非,村里好些人都说峤峤和韩庭,不清不楚呢,还有人看到他俩对过嘴。”
秦老太太凛着她:“谁说的?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
彭春花目光闪烁:“我忘了是谁说的了。”
秦老太太冷声:“村里还有人说阿谨参与杀人了呢。”
彭春花陪着笑:“这些人啊,没事就爱乱说。”
秦老太太没接话,彭春花又找了两个话题,聊了两句走了。
……
秦老太太决定亲自陪着李峤,省得村里的长舌妇乱说,她晌午送了饭过去,李峤很是吃惊:“奶奶,你怎么来了啊。”
“我想着你每天都快过晌才回家,肯定早就饿了,今儿干脆提前给你送来。”
李峤打开饭盒,白面馒头配白菜豆腐,还卧了一个煎蛋。
她很满意,这样的伙食,已经算丰盛了。
“我先吃了啊。”李峤对知青们说。
“正好我们也要做饭。”
李峤吃完沿着青年点外墙走了几圈,回到桌子前继续答题。
秦老太太坐院子里看着王囡囡和杜欣欣忙碌,陪着她们聊些家常,几人吃过饭,秦老太太也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坐到了李峤身边:“阿谨不在家,我懒得串门,今儿就在这里陪你了。”
李峤眉眼弯弯:“行啊。”
傍晚李峤要走的时候,队长来通知,明天五点半打谷场集合准备开挖排水渠,知青们一个个怨声载道,挖地是最累的活,一天干下来,哪还有精神复习啊。
秦老太太笑道:“没有精神也得打起精神啊,要不就得永远留在这儿干农活了。”
“秦奶奶说得对。”王囡囡附和着,又问李峤:“你明天去挖渠吗?”
“要去的。”李峤道。
“那明天见了。”
“嗯。”
第二天天不亮,李峤便和秦谨一块儿拿着农具,来到了打谷场,排水渠在田间地头,土又硬又湿,只喂过几天猪,没干过真正的农活李峤,挥了两下铁锹,手掌就磨出了水泡。
疼得她龇牙咧嘴。
秦谨发现后心疼的不行了,让她坐一边休息,她的活他来干。
李峤实在吃不消,坐到了路边,想起董腊梅。
虽说是个有私心的后娘,却也实实在在的把原主养大了,还供其读完了高中。
如今对方受伤了。
自己占用着原主的身体,理应代为尽孝才是。
她暗下决定一挖完沟渠,就和秦谨回娘家探望对方。
至于李金花,一码归一码,她不理那婆娘就是了。
彭春花怀着孕也被使唤来挖沟渠,看着坐一旁清闲的李峤,阴阳怪气道:“峤峤干不了活不如回家歇着呢。”
李峤:“我正有此意。”她还是读书吧,读书才是最轻松的,挖地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