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再过不久,应该就能抱上重孙子了。
李峤听到动静转眼珠子。
余光扫到秦老太太的影子,又羞又气。弯腰的姿势太累,她准备脱鞋子准备上床,还不等她把脚抬起来,青年闭上眼睛,手也随之松了。
还呓语着:“我秦二流子的媳妇确实很俊。”
李峤心道,俊有什么用啊?一个被窝住着你当我是抱枕。
为免他头疼,她帮他按摩了好一会儿太阳穴,又喂他喝水。
秦老太太来了两次,每次都要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嘴里骂他不争气。惊得李峤目瞪口呆,只是醉酒又未闹事,怎得就不争气了?
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发生点该发生的,老人家才会生气啊?
望着他发红的脸,别回头醒了疼,以为她打的。
她抓紧帮他揉。
秦谨睡到第二天晌午才醒,睁开眼见李峤端正的坐于书桌前,一身肥大的棉服衬得她壮得像头熊,头发左右分开编成两条麻花辫。要多土有多土,但她一转头,身上的衣裳瞬间好看不少。
他嗓音略显沙哑道:“我醉酒的时候是不是你伺候我?”
没有一点不舒服。
身上的衣裳还换了。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
秦谨心情颇好的扬起唇角:“算你有良心。”
李峤:“......”她何时没良心了?
秦谨穿好衣裳出门,不多久端饭碗进屋吃。
“一天到晚坐这儿冷不冷?抓紧写完与我一道河边捉鱼。”他毋庸置疑道。
李峤答题不忘回复:“好啊,快了。”据说有些直男约会的方式就是带女朋友钓鱼摸知了猴,他主动提带她,说明心里开始接受她了,她得把握住机会同他打好关系。
年后开学住校,她的那份活他才会心甘情愿的干。
李峤解完手里的题,整理好桌子与之出门,本以为只有他们两个。
想不到是一群。
十八九岁的小青年,满满的朝气,有对象的搂对象,没对象的提工具互相勾肩搭背,聊着哪家墙头好翻,哪家姑娘最俊。
“阿谨,外头的风有点大啊,冷飕飕的。”李峤有意挨近,指望他能像别人老公一样,为身边的小媳妇捂个手,或者搂怀里说悄悄话。
谁知这货道:“那也比你坐着不动暖和。”
只见他捡起地上的树枝,使劲抽路旁的枯草头,甩得枯草乱飞。
李峤一头黑线,她三岁的时候都不会这么玩,幼稚!
冯家村和土楼村共用一个水库。
一群人穿过马路,行了一段路来到目的地。
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李峤试探着踩上去,跟着几人一同往河中央走。
秦谨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四处敲敲打打,最后在冰面上打了个孔,不多久,便出鱼了。
一瓢一瓢往上舀。
李峤只觉得稀奇无比,忍不住夸道:“你好厉害啊。”
秦谨挑挑眉:“一般一般。”
带过来的桶装满后。
秦谨拿出大的鱼串起来,吩咐小弟往村长和队长家送,剩下的才是一群人分。
李峤觉得他很懂人情世故。
如今的财产归集体,虽说水库的鱼经常有人捕,从没谁管过,但如果有心人拿来做文章,他少不得沾上麻烦,笼络了村长和队长,只要他们不吱声,别人也翻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