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合川也看到了她,抬头挺胸之际伸手撩了一下头发。
李峤无语,这个人真是太臭屁了,时刻想要施展自己的魅力,以为自己很帅似的。
滑稽。
只听秦谨嗤一声骂道:“茅坑里的孔雀,臭美。瞧那个头发梳的,苍蝇上去都得劈个叉才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官儿呢。”
秦老太太轻斥:“你别挑事啊。”
秦谨撇嘴,目光却落向李峤,李峤这个时候正在看新娘子,一身红衣红裤,白白净净的,模样儿挺秀气。
新郎就不行了,又糙又黑又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肯定不是自愿嫁的。
她不忍心再看,转身回院子。
秦谨以为蔡合川的出现勾起了她的心事,脸色立刻阴沉几分,张嘴一句草字还未脱口,李峤忽然面对他,两人险险撞一块。
李峤噗嗤一笑:“你走路一点声儿没有,差点碰到你。对了,你陪我回趟娘家吧,金花不是摔伤了吗?我做姐姐又知情,一声不吭好像不太妥啊,你说是不是?”
董腊梅虽是后妈,但也供原主读完了高中。
村子名声肯定有口皆碑,自己若怠慢,她会不会拿住话柄与外人道自己不是呢?
女孩声音软糯,眼中含笑。
秦谨拒绝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成吧。”
李峤又和老太太商议,最后拿了二斤白糖,坐上秦谨的车,不多时便到了娘家。
董腊梅见到李峤手里的白糖,喜笑颜开,死丫头,总算有点良心。
李峤与父母打过招呼,又聊了几句,确认李金花耳朵没事,这才迈进李金花的屋子,关心道:“金花,好些了吗?”
李金花得知李峤和秦谨来了。
慌忙拿围巾包住脸:“你咋来了呢?是三姐夫叫的吗?”
李峤为了改变别人对秦谨固有的形象,当即表示:“可不吗?他说想不到你伤得这么严重,早知昨晚儿找找你了,所以我们从县城回来就到你这。”
李金花心里终于好受了些:“你们一群人进城干嘛呢?”
“随便逛逛。”李峤并不打算和李金花详说。
“啥也没买?”李金花不信:“是不是怕我向你索要才不肯说啊。”
李峤暗暗扶额,心眼儿真不少。“秦二流子送了我一件红色羊绒大衣,太冷不好穿,你要的话送你。”没有打底配,单穿太难看,放着也是压箱底。
李金花眼睛亮了起来,和她记忆中的一样,李峤有一件红大衣。再等几天,李峤就得提前和秦谨离婚。秦谨也得后悔打自己,到时候她想娶自己,自己还得拿乔呢。
想到这儿李金花嗔道:“给你买的我才不要呢。我更好奇三姐夫哪来的钱,是不是发了横财啊?”难道从这个时候,秦谨就开始暗地里倒卖古董了?
她上辈子刚开始没关注过秦谨,也不了解。
只知道每次他来这儿走亲戚从不空手。
不像蔡合川,到二十一世纪了,走亲戚还仍旧提二斤羊角蜜。
小气的不得了。
李峤据实道:“不清楚,他没跟我说啊,凶巴巴的我也不敢问,但他肯定的和奶奶说,没偷没抢,兴许是捡的吧。”
李金花暗笑,李峤还是一样蠢,三两毛捡就捡了,大衣少说得几十块吧?这么容易捡吗?“是不是投机倒把啊?”
“没有证据你可别乱说。”李峤严肃脸,她经常和知青混一块儿,知道投机倒把的后果,这可不是寻衅滋事捉进去关一天就能放出来了。
严重的话,可能得进去。
李金花诧异,李峤听此消息不该厌恶吗?为何会流露出关心?“你担心他啊?不会爱上他了吧?”
李峤嫌弃:“谁会爱他啊。”做她男朋友的第一标准就是不能说脏话,他出口成脏。
李金花放心了,又开始提蔡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