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喜欢的不得了,好可爱啊。天太晚了,她打个哈欠回屋洗漱睡觉。
夜半醒来身边没人,又被抓了吗?
她正要继续睡,房门吱呀一声,青年一身冷星,脱了衣裳就要进被窝。
李峤压住被子:“你也不洗脚。”
“吓老子一跳!”秦谨不以为然道:“洗不洗脚关你屁事?又不要你闻。”
李峤无奈叹气:“受不了你,真粗鲁。”
秦谨发起了火:“蔡合川不粗鲁,人家咋不要你呢?别以为奶奶对你好,就把自己回事儿。你以为她真对你好啊?还不是看我面子?走瞧着吧!两年内生不出孩子她就得把你撵出家门。”
李峤气哭了。
呜呜咽咽的声音像被人遗弃的小可怜,听得秦谨抓心窝子难受。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她对他的指责比这还难听。
静谧的环境,一声声若有若无的轻轻抽泣威力好比鼓锤直击心房。
他受不了了,只能缓和态度:“我去洗行了吧?”
李峤委屈极了,但人在屋檐下,她也得见好就收,轻轻嗯了一声。
“哎!倒血霉摊上你这么个媳妇。”
李峤心道我更倒霉,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明显感觉他进了被窝。
秦谨嘶一声:“你的脚像外头的冰溜溜一样冷。”以后谁敢在他面前说有媳妇被窝是暖的,他跟谁没完!
李峤默默移开腿,翻身背对他闭眼睡觉,只几秒的功夫,青年忽然贴上她的背。
李峤轻轻挣扎,他立刻松开。不多久手脚一齐圈她,脸也往她脖子上靠。
她用胳膊肘抵他,他干脆抓住她的手按住。
她气呼呼道:“一边嫌弃一遍抱,到底想怎样啊?”
许久听不见回应声,她一回头,人睡着了。
李峤抓狂:“……”秒睡还拿她当抱枕?
……
天亮李峤醒来身边没人,吃早饭的时候也不见,为表示关心她向秦老太太打听。
秦老太太来了一句:那么大个人管他干嘛?
好吧,奶奶不担心,她也不担心。
太阳升高。
李峤搬凳子坐到门口边晒边看书。
“哟!你真好学。”
李峤抬眼,是昨儿来串过门的彭春花,她提步走进院子。张望道:“秦奶奶不在家吗?”
“嫂子好,奶奶串门去了。”李峤合上书进屋搬凳子:“坐。”
彭春花落座后还没说上话,生产队长上门,提醒她通知秦谨,别忘记明天到生产队喂猪扫猪圈。
“阿谨今天出门了,也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回来,我可以吗?”李峤道。
“当然可以。”
李峤又打听猪场的位置,随后送走队长,和彭春花闲聊。
不多时便摸清大队生产分工,各家各户之间的关系。
这个村除了知青,只有秦家和村西头的周家是外来户。
其余都姓冯,所以叫冯家村,但姓冯的也有亲疏远近。
提到这儿,彭春花颇为自得道:“我家公和公社负责人是亲兄弟。当初我和你们家秦谨还相过亲呢,我爹嫌秦家太穷,名声也不好,不会有出息,没同意,后来还是嫁这个村了,平日里见他总感觉有点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