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李娇娇,二姐夫方朝南,一个儿。
她还想接着问,秦谨往她身上栽,车子也往一边歪。
李峤身子后仰一步稳住,伸手环住他,好重啊。
她左顾右盼发现不远处有几个大草垛,任由车子倒下扶他往草垛走,顾不上干净邋遢,将人靠在草垛上准备自己骑车回去。
但二八大杠太高,她的腿没办法像他一样支地。一边推一边上车的技能又掌握不了,只得把车停到坐草垛边,陪着秦谨坐,冷风一吹透心凉。
他不冷吗?
她抬手碰他的手背,很凉。扯草准备盖他发现草垛里头空一大块,底下还有一层厚厚的干草,她干脆把人拖进去睡,风吹不进来,但他的手依旧凉,是不是因为穿着厚衣裳睡才凉?
她动手脱下他的外套盖他身上,约摸十来分钟后,他的体温恢复了。
李峤放下心来。
环境昏暗,她望着他的轮廓,回想他清醒时对她有态度,一阵无力。
同一屋檐下,他一直夹枪带棒的不是办法啊。
她自言自语道:“我对你好,你能对我客气点吗?”
“头疼……”
“头疼?”李峤凑近他,伸手轻揉他太阳穴:“舒服吗?我对你好吧?”
他好似不满一样哼唧,而后哇一下吐了。
一股酸腐味弥漫在空气中,李峤石化,缓过劲将他从草垛内拖出来换到另外一个。
安置好他徒步回家倒了碗热茶,回到草垛温度刚好,晃醒他喂他喝下,耐心等着他解酒。
太阳快偏西他才动,她略显惊喜道:“你终于醒了。”
秦谨是醒了,可也重新记起她和蔡合川见面的事,怒火瞬间上头,在她家他给岳丈面子。
如今不用了吧?
开口粹:“草!终于?巴不得我醉死好跟姓蔡的勾搭是吧?”
心想若她反驳一句,他就揍她。
只听她大叫一声有老鼠钻出草垛。
他随之出去。
斜眼睨她。
草垛前,她蹦蹦跳跳的,一身红衣衬得她脸色越加苍白,为本就偏柔弱的气质,平添几分令人心疼的破碎感。
他眼睛一下子直了。
李峤留意到,心底发虚,盯着她干嘛啊?不会要打人吧?
她捏了捏拳,一秒后还是笑了:“你误会了,我跟蔡合川没什么。刚才一直忙着照顾你,帮你按摩头部,喂你热水喝。”
秦谨这才发觉这次醉酒头不疼,嗓子不干,睡觉也是脱了外套的。
听她说和蔡合川没什么,冷哼一声,骗鬼去吧!他穿好衣裳推车上路,李峤紧跟其后。
……
到婆家,秦谨还借来的车,李峤搬书进屋。
秦老太太道:“峤峤,哪来的书?娘家拿的?复读吗?”青年点落榜的知青也有要复读的,近来四处找书看。
李峤担心秦老太太阻挠,保证道:“忙得时候我不会耽误干活。”
秦老太太笑了笑:“读书是好事儿,阿谨小时候读书成绩特别好,后来生生耽误了,可惜啊。你得回学校复读才有机会考上,干活肯定不成,阿谨在我也不让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