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时常听季瀛洲表白,晏扶光却并不觉得腻,这个发现让她的心情又舒畅了几分。
“对了,下个月我要去一趟港城。”
“港城?”
浓情蜜意时候陡然说要分开,季瀛洲已经开始有了不舍的感觉。
“嗯,要去见个导演。”
季瀛洲“嗯”了一声,交握的手指不由多用了些力,在晏扶光的手背上亲了又亲。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季瀛洲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粘人,饶是晏扶光体力超乎寻常,也被扰得好些天懒得下床。
段琅发现这段时间老板特别不正常,每天不情不愿来上班,下了班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
明明有近一点的住处不去住,天天在市中心和郊区的庄园之间往返,还乐此不疲。
而且老板和晏小姐打电话也越来越肉麻了,虽然从来没在电话里缠缠绵绵,但那个语气能让听的人骨头都软一半。
段琅感觉自己受了工伤,如果年底的奖金不够大肯定是治不好的。
还不止如此,季瀛洲突然关心起了自己在港城的“宠物”。
两年前季瀛洲在港城马会举办的拍卖会上一时兴起买下来一匹小马驹。
段琅还记得当时好像是港城恒盛地产的二公子徐启豪邀请季瀛洲去马会玩儿,恰逢那年的马匹拍卖,季瀛洲就随手买了一匹小马,起了个名叫“日蚀”。
之后日蚀就一直寄养在马会,虽然驯马师、骑师这些全配齐了,选的人也都是最顶级的,但从那之后一直到现在季瀛洲就没去过几次港城,似乎已经忘了有这回事儿,日蚀的近况如何大概段琅都比他这个马主清楚。
怎么会突然想起日蚀来了?
很快段琅就知道了原因。
只能说一点都不意外,能让老板破例的除了老板娘根本没别人。
有一天季瀛洲“随口”问晏扶光喜不喜欢马,一听她说还可以,立马把日蚀的资料双手奉上。
毕竟是正规途径买下的纯血马,日蚀的出生证明、血统证书一应俱全,而且它这两年的成长经过包括每次体检和训练的情况全都记录在册,都是段琅整理好送过来的。
晏扶光好笑不已:“要是我不说去港城,你是不是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马儿子?”
季瀛洲一点也没有马主的自觉,而且日蚀才刚到比赛年龄,每天都是吃喝拉撒训练睡,消息少一点也正常。
对于日蚀的父母到底多有名晏扶光并不了解,只能从它非同一般的身价上探知一二。
想起曾经陪伴过她的那些良驹,这匹马究竟如何还得亲眼看过才能知道。
“它今年可以参赛了?”晏扶光翻着资料随口问道。
季瀛洲嗯了一声:“今年就满三岁了,驯马师说可以试试。”
看着段琅贴心附上的之后两个月马会的“选手”名单,晏扶光笑道:“这是准备让我去督战?”
季瀛洲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在她颈间蹭了又蹭。
“儿子第一次上考场,当妈妈的难道不想亲眼看一看?”
晏扶光痒得受不了,笑着把人推开。
“见都没见过呢,这就多了个儿子?”
季瀛洲怎么可能放手,直接把人横抱在怀里,继续耳鬓厮磨。
“我的就是你的,所以恭喜你,从今天起要当妈妈了!”
温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资料散落一地。
层层叠叠的月光照映着亲密无间的人影,如同此前、此后的无数个夜,情深且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