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丰烨从他神色变化,就已经猜出字条上的信息属实,“东来带人去京郊十里堡抓人,其余人跟我到永州河。”
“是!”
“大人,还留着他吗?”东来看到案犯恨不能一刀宰了!
夜丰烨阴冷地看着他,“不是不想死?挂提刑司门口晒太阳。”
东来一个激灵,晒到死?!大人的刑罚永远比一刀毙命更毒辣……
夜丰烨无暇追寻跑远的人质,带兵前去挖失踪官银。
大街上的血迹很快被刑卫们擦拭得干干净净,小贩们继续出来摆摊卖货,大娘们也继续攀谈八卦。
街道恢复了往日繁华,好似刚刚那一幕根本没有发生。
云漓却跑得极快,双脚交叠出了重影儿,她真怕夜丰烨带人追上来,一口气都不敢停歇啊!
云漓是趁夜丰烨砍案犯右臂时,寻了个空当,拎起食物和小花蛇就跑。
可跑出没多远,就听说案犯劫持的官银是为了赈灾所用的。
搞银子有很多办法。
坑灾民的钱,相当于用刀抹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缺了八辈子大德了!
而且他还威胁世子丢官帽?
那她的月例银子不就没了吗?!
云漓看出案犯隐藏的秘密,但避免被抓去当同伙,她拿起街边算卦先生的纸笔写下来,让小乞丐送去给夜丰烨。
但该逃跑还是要逃跑。
毕竟夜丰烨的眼睛太毒,她乔装露馅儿的话就太惨了。
路上一口气都没敢歇,云漓回到小院便瘫软在墙角一动不动了。
巧月连忙过去扶,“姑娘怎么了?您别趴地上啊,地上凉……”
云漓喘了片刻,才把气息捋顺了。
她拿出包裹里的簪子盒递给巧月,也不打算说出刚刚偶遇夜丰烨,“怕你等急了,急跑回来有点累……喏,戴上看看,喜不喜欢?”
她这会儿说话,嗓音已似破锣。
巧月瞬时一惊,连忙接过盒子打开看,“这、这是姑娘赏给奴婢的?”
“什么赏不赏的,快把你那根破树叉子扔了,寒碜。”
“奴婢惦记姑娘回来晚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没想到姑娘去给奴婢买礼物了……呜呜呜,姑娘您怎对奴婢这么好!”
巧月又哭又笑,眼圈红润似秋桃。
云漓受不了她动不动就掉眼泪,可嗓子破得说话费劲,“别没事就哭,丧、丧的慌!”
巧月连忙把眼泪擦了,余光睹见袋子中有东西不停的动。
“嗯?姑娘还买了活物?”
巧月撂下簪子伸手去拿。
活物?
云漓想起小花蛇!
“喂,别动,那里面有……”
“妈呀!!”
巧月尖叫一声,吓得倒地昏迷不醒了。
云漓唉声叹气,还是说晚一步。
“你也真是的,你吓唬她干什么!”
云漓扯开袋子,吃的早已没了,蛇肚子倒是鼓鼓。
刚刚救她一次,食物已被小花蛇自动领奖了。
云漓无奈,哪怕双腿已软成面条,也忍着疲惫把巧月背回屋中。
凉水净面,巧月也很快苏醒。
看到小花蛇在云漓的手腕上缠着,她连忙跪地磕头,“蛇仙儿?真是蛇仙儿,蛇仙儿息怒,奴婢刚刚不是故意惊到您,您可千万别害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