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臾帝赐婚的两位新妇接连嫁人,从礼部到宁远侯府、吏部尚书府都在紧锣密鼓地张罗着。
特别是陆绾绾。
她即将嫁给陈成骞,成为一个被囚禁的敌国皇子妃。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如意,她已经把宇文谦和云漓恨到了骨子里!
“……祖父若不帮我出了这口气,我宁肯悬梁吊死,也不去做敌国皇子妃!”
她见不到祖父陆靖沅,只能让哥哥陆垚替她去传话。
陆垚恨铁不成钢,“哪次闹出麻烦,不是因为你气不过?如今是陛下赐的婚,你别逼祖父派人盯着你,就算死,你也得死去陈成骞的宫里!”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陆绾绾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横在她的脖颈,已压出了一丝血印!
她已经疯魔不成活,连自己也不肯放过。
陆垚吓得连忙上前,“你别犯傻!有什么事慢慢说!”
“我要祖父帮我出气,对付宇文谦,对付那个云漓!”陆绾绾咆哮疯喊!
陆垚看着她,眼神淡漠又无奈,“别再做你的春秋大梦了。落得今日下场,不就因为你惹了国公府,惹了宇文谦?”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祖父宁肯看你死,也绝对不会针对国公府。”
因为镇国公府根基深得可怕。
就连臾帝行事都颠颠斤两,对老国公毕恭毕敬,遇事好商量。
陆家虽然也有三朝的辉煌,但在镇国公府面前,就似大象脚下的狗,随时随地能踩死。
谁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去冒全族覆灭的危险?
陆绾绾气得眼睛发花,却也知道陆垚所言不假。
“那就对付云漓,不过是夜丰烨的一个妾罢了,我就要她生不如死!”
“若连一个妾都对付不得,祖父趁早摘了吏部尚书的官帽,别再丢人现眼了!”
陆垚走过去,夺了陆绾绾的匕首,“啪”的一巴掌抽去!
“再狂妄,那也是祖父!容不得你胡言乱语,如此不敬。你就是嫁出陆家,也是陆家的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陆垚这一巴掌不轻。
陆绾绾跌在榻上,嘴角已经品到了一丝血腥的甜。
“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气不过宇文谦嫌弃我,气不过一个妾室敢跟我耀武扬威。”
“你们从小便告诉我,但凡出了事有家人撑腰,在外不可软了体面。”
“现在呢?”
“现在你们要我把苦往肚子里面咽了吗?!”
陆绾绾边笑边哭,已经彻底疯魔。
陆垚也为妹妹嫁那么个东西感到不值。
“那个女人跟随夜丰烨去了滦州……临走时还见过陛下。”
陆绾绾愣住,“你是想告诉我,陆家动不了她吗?”
“并非动不了,只是需要时间。”
陆垚听闻虞澜之对此女不满,也许动一下手脚也无妨。
“此事我会出面帮你操办,但仅此一次,若她命大逃过去,便是天意,你必须退让不计前嫌,懂吗?”
“哥哥,还是你疼我……”
陆绾绾也不顾刚刚挨了打,扑在陆垚怀中便是哭。
她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直至哭得筋疲力尽,睡了过去,陆垚才小心翼翼,离开她的闺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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