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就是治住了她
“!!!” “婢妾恳求不学规矩,您偏偏点名要学规矩,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云漓满心苦瓜汁,好似喝了双黄连。 夜丰烨不容她反驳,起身去净房洗漱,“不学规矩,我就请一位先生教你算术理账,你务必精心的学。往后香铺的统筹由你亲手做,不能全交给林紫。” 云漓:“……” 还要学管账? “为何不能交给林紫?她父亲出什么事了吗?” 天眼恢复,她从夜丰烨的背影,望出了一行雾符字。 可惜没看清就消失了。 夜丰烨的声音从净房中传出,“两个人统帐、定期对账,银钱才能不出错,更不会伤了姐妹感情,宇文谦第三方也信得过。” “另外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林少溥这个人,以后不要再提了。” …… 云漓脑中已经没了学统帐的事。 她更关心林少溥,毕竟那和林紫有关啊! 可惜云漓根本没有再看的机会…… 再一睁眼,花仙天眼又消失。 夜丰烨也已经离去了。 云漓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他体内的毒何时才能全消除? 身体这点仙气儿都快被他吸没了,采阴补阳也要有个度! 懒洋洋地爬起来。 云漓还不等喊,巧月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眼巴巴地看云漓,很想问世子爷怎么罚姑娘,她要怎么挨罚? 云漓冷哼一声,凶巴巴地道:“从今儿开始全都学规矩,世子爷稍后会请先生教统帐,你们也全都给我学,一个不许跑!” 苦也不能苦她一个人。 多拽几个人分散一下先生注意力,她也能不被先生时时刻刻盯住了。 巧月沉沉地松一口气。 仅仅学个统帐而已,总比挨板子要轻松得多。 可未过一个时辰,先生到。 她们才知道世子爷请的先生是真先生,手中的戒尺便有半个胳膊长。 除了不打云漓姑娘,她们跟着蹭课的手板子都被打肿了…… 因为云漓犯错,巧月挨打。 自己犯错,巧月也挨打。 双重暴击摧残下,云漓也不敢放松警惕,认认真真地听课了。 一整天过去。 云漓和林紫都抹了一层汗。 林紫听说夜丰烨请了府衙的杨教谕,便也虚心来请教。 毕竟杨教谕是京城出了名的金算盘,经他过目的帐,没有一笔是出错的。 似早得了夜丰烨叮嘱,无论谁来蹭课,杨教谕都一概接纳。 但无论谁敢溜号、开小差、教过一遍还犯错,一律戒尺伺候,决不轻饶。 林紫当然也不会挨打,犯错由春芽受着。 但一整日过去,挨打最多的是巧月。毕竟林紫的术数还过得去,春芽挨了几下便侥幸逃脱了。 “快找点冰敷上,再肿下去就成熊掌了……” 云漓看得很心疼。 也彻底服了夜丰烨。 只有他知道怎样治住自己——犯错打巧月。 她能忍受自己挨训挨骂不当回事,却受不了别人因她挨罚受训。 “世子爷罚得对,原本主子犯错,就该奴婢受罚,奴婢一点都不怨怼的。”巧月双手虽疼,却是笑着。 好似挨打才能让她的愧疚释怀些,颇有被虐倾向了。 云漓顿时飞去一个大白眼,“总这么没骨气,将来也是被欺负!” “还是先想想杨教谕留的作业吧,咱俩今天完不成,明天她们又要挨打了……” 林紫一脸苦,却苦得很开心。 她也听云漓说了昨天夜丰烨交代的话,认为二人统帐、对账,的确是个好办法。 云漓也不得不承认,夜丰烨的提议非常对。 但她并不打算亲自统帐,准备开发茯苓去学学,她检查一遍就行了…… 晚饭过后。 影荷又来了西院见云漓。 说了府衙对兰芝等人的判罚——王生和兰芝表哥判十年沙场劳工,兰芝被发配到西南的军地做奴役,终身。 巧月别过脸去,听了这话,她心中并不痛快。 云漓很不满地看影荷,“特意来就为了说这事?” 影荷连忙道,“也是认为该回给姑娘听一听,解个气。另外明日召了下人们学规矩,特意来问姑娘有什么要提醒几句的?” 东院、西院的人,跟随云漓和林紫学统帐。 其余的下人也没能闲着,除了该做的活计外,要听影荷教习细致的规矩,以侯府的规矩为标准。 但凡学不会的,十日后全部赶走,再选新人。 有这一条横下来,没有人再敢不专心。 云漓本想随意打发,但想想夜丰烨的话,她反倒捏起影荷的规矩来,“之前陈嬷嬷在时,影荷姑姑的考试也不是第一名?” 那时别院妾室多,影荷不做出头鸟。 凡事都讲究个居中,不敢露一丝锋芒。 影荷讪讪,“姑娘们都出类拔萃,自当比不过。” “所以你教这规矩也不合适啊,你又不是第一!”云漓当即就把她否了。 影荷双手一紧,似捏死的帕子就是云漓,“姑娘觉得怎么办更好?” “把霓裳请回来教一教如何?”云漓是在问林紫。 林紫倒没直接否了,“她去了尚宫局,不好直接出来的。” “那就让宇文谦从国公府请一位妈妈来,这等身份的人,无论谁再苛刻拷问,咱们也说得过去了。” 云漓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主意,林紫思忖下,也点头同意了。 影荷脸色火辣辣的烫。 好似被抽打了上百无形巴掌。 她名义上是管事姑姑,却被斥责没资格教规矩? 往后她在别院岂还有体面?没有人会再上赶着巴结了…… 事情这么定下,影荷也只能笑着认了,退去做事。 “你怎么突然挑她的不是?看出什么了?”林紫好奇。 云漓再一次感叹花仙天眼失踪,做事实在太麻烦。 “主动来说那几个人判罚,不就是故意给巧月添堵?” “我早上刚刚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了……” 故意逆她心意探巧月,云漓更判定她心中有鬼。 林紫连连点头,“说得有道理?何时去找宇文谦请人?” 云漓突然笑眯眯,“不如你去找他?他可一直等你上门求。” “呸!” 林紫啐了一口,“我才不会为父亲的事找他。” “是为了我。” 云漓眼神撇过一抹狡黠色,“顺便再打听一下夜子薰,我很好奇庄婉卿会怎么为她弟弟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