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拧着眉问:“姑姑,那个贱人一家就住在帝都大学对面,一天到晚都有人陪在身边,我……”
孟时春耐心教导:“文君,作为一个猎人,需要的是耐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孟文君眼神一亮,是啊,贱人总有落单的时候。没有,也可以想办法制造一个,她不能着急。
孟时春看她想明白了,笑道:“行了,天不早了,明天还有订婚宴,你这个未婚妻可不能迟到。”
孟文君恍然记起,自己明天还要订婚,差点把这么大的事情忘了。
她脸上的伤被孟时春帮忙讨回来的药治好了,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熬夜受累,要不然脸色会很差。
“哎哟,亏得姑姑提醒我,我是得回去早点睡,谢谢姑姑,姑姑晚安。”
孟时春看着孟文君走远,嘴角上扬,好侄女,可别让姑姑失望啊。
王家,王翠翠母亲许三妹捂着脸哭。
“那个丧门星,没用的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祸害,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她摁尿痛里淹死了事,免得白吃白喝养她这么多年,还要来祸害我们。”
“要是孟家怪罪我们,把你们爸开除了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得去喝西北风。”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存心来祸害我们一家的吧。为了一个帝都大学名额,还被老二家的讹了两百块钱,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就被这个畜生给祸祸了。”
“两百块钱啊,把那个贱人卖了都卖不到两百块钱,这不是挖我的心吗。”
许三妹捶胸顿足,心疼得直抽抽,两块钱她都得扣扣搜搜大半天,何况是两百。
家里那个孽障读书不行,蠢笨如猪,但为了能够近身伺候孟文君,从孟家得好处。
他们家忍痛从王翠翠亲爹王社稷的二弟手里,买来了他家闺女王艳艳的替考当帮手的机会。
王社稷的弟弟王社会家也是重男轻女的,他家就一个儿子,五个闺女。
家里四个闺女都以嫁人的名义,卖出去换了彩礼钱,还剩下一个最小的王艳艳。
王艳艳性子木讷,不善言辞,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透明。
但读书却意外的聪明,只上过一年小学,靠着自学,学完了整个小学初中高中教材。
其他方面,她或许是得过且过,无欲无求,但在学习上特别执着,称得上是病态的执拗,即便家里人嘲讽,破坏,也没能阻挡她学习的脚步。
以前王翠翠还笑话这个堂妹脑子有毛病,都这样了还想着学习。
哪想突然高考恢复,孟文君说家里人会想办法让她上帝都大学。
王翠翠一家知道后,就各种想办法,把王翠翠这个从小就伺候孟文君的狗腿子也送过去,免得被人占了位置,失了狗腿名额。
最终想到了王艳艳。
王艳艳自己是不会被允许去参加考试的,她得留家里,当牛做马,然后找一个合适的买家,卖出去换彩礼钱。
王翠翠家许下两百块重金,换王艳艳代考,这才有了后来王翠翠考上帝都大学的事。
这两百块钱,可心疼死许三妹了。
但想到能从孟文君身上弄回更多,许三妹心里要好受许多。
但今天,公安局通知他们,王翠翠涉嫌诬陷等各项违法事情,被抓进了公安局,以后能不能继续读书,不好说。
所以,这两百块钱,算是打水漂了。
顿时,许三妹就跟被人挖了心肝一样疼。
王社稷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没有理会许三妹的哭闹,他心里正愁那把刀的事,那刀,他得想个合理的出处才行啊。
王翠翠大哥王康被许三妹哭得烦了,拧着眉道:“行了妈?你明天去看王翠翠的时候,警告她嘴巴严实点,只要不牵扯到孟文君,家里就不会出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说完也不管许三妹什么反应,也不招呼王社稷,扭头就走。
许三妹忍不住又是一阵哭诉,她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生的个个是孽障。
大儿子王康结婚五年了,这个儿媳妇她一点也不喜欢。
因为儿媳妇将儿子拿捏得死死的,当初还没进门,就提了要求,小两口要单独买房住,不和公婆住一起,也不会伺候公婆,更不会给孝敬。
儿子不但全答应下来了,还哭闹着说他们要是反对,他就入赘去。
许三妹没办法,闹腾大半个月,最终同意了。
五年了,儿媳妇就生了个赔钱货,当宝贝似得供着,再没生下一儿半女,一天也没回来伺候过她这个婆婆,没给过一分孝敬,一如既往的将她儿子捏得死死的。
瞧,这才来几分钟,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
许三妹越想越气,拍着大腿嗷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