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胡同口针锋相对
坏人暂时不会找上门,榆枝这几天的大学生活,过得还算惬意。
周四这天中午,和接她的王新凤一起手拉手回家,婆媳俩亲热得不行。
婆媳俩是时时刻刻都很亲热,把桑大壮酸得,直接泡进了醋坛子,每天晚上抱着榆枝啃好一会才能顺心。
两人走到巷子口时,正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万演和孟文君。
四人对面遇上,具是一愣。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跟踪我?”孟文君尖锐的声音,响起得十分突兀。
黄角树下的老头老太太们齐齐看过来。
万演微微拧眉,有些嫌弃孟文君的粗鄙,但却没啃声,因为他也觉得是这婆媳俩跟踪他。
对,是跟踪他万演,毕竟和孟文君比起来,他万演更有让人跟踪的资本。
只是,不明朗的事情他不好明说,万一错了,丢脸的是自己。
何况这种撕逼的事情,他不会做,丢份。
孟文君把事情揽过去了,他乐得作壁上观。
王新凤一听这话,就支棱起来了:“哟哟哟,哪来的不要脸的丑东西,脸皮比门口那颗老树皮都厚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娘要跟踪你?老娘还没说是你跟踪我呢。”
“一张驴脸比马长,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怕把脑子里的屎压出来,没事多照镜子,别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破烂货,谁面前都敢往上凑,张嘴喷出的粪,臭得老娘都想给你塞回去。”
孟文君的嘴皮子可没王新凤的利索,脸皮也不厚,被王新凤这么一喷,嘴就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一张还算清秀的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个老虔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是你一个泥腿子能来的?要不是跟着我,你能来?”
王新凤夸张的吆喝一声:“好大一张狗脸,这地跟你的马脸一样镶金边了?老娘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地它就是铺上金砖了老娘都踩得。”
“倒是你,不明不白的一个东西,跑这来撒野了,把你给能耐得,说说,你是哪家哪户的,老娘倒要看看,你那一户,能不能管得了这一片地。”
“老娘还不能踩了,笑死个人。”
孟文君脸色越发涨红,她不是哪家哪户的,不过,和万演订婚后,就是万家人,那时候在这里也能有门户了。
求救的看向万演,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提前承认自己万家人的身份,也让自己有底气回怼。
双眸含泪,可怜巴巴的,尽显柔弱可怜无助。
可惜,她这张脸,真的让人生不起保护欲。
长得虽然算清秀,但皮肤黑黄粗糙,一头追求时髦的大卷发,硬生生把她显老了十岁。
一脸的做作样,反而让万演倒尽了胃口。
万演抿着唇没说话,好似没看到孟文君的眼神。
看热闹的大爷大妈一顿摇头,万家这个小子啊,晃眼看人还不错,知礼,大气,温文尔雅。
可从细节看,尽显人品,真不怎么样。
孟家姑娘不管如何,都是他未婚妻。
这时候不说盲目的帮,也该有一个男人的担当,站出来揽事。
偏偏他置身事外,面上瞧着,好似为了避嫌,不参与女人之间的吵闹。
实则不过是自私自利,独善其身,亦或是不屑一顾。
一大爷咧着豁牙的嘴跟王新凤吆喝:“大妹子,这丫头姓孟,咱这地界可没姓孟的人,你放心踩,孟家人管不了咱这一片。”
另一大娘附和:“那可不一定,人家马上就和万家小子订婚了,以后就是万家人了,老万头那屋,人家说不定能做主呢。”
“那别想,老万头那屋姓万的都不能肖想,还能让姓孟的得了去?”
“你们啊,就是瞎操心,不管老万头那屋谁得了,咱这地界,也不是姓孟的能管的。”
“对对,我们这群老家伙活着一天,这地啊,姓孟的就否想。”
一群大爷大妈你一句,我一句,吆喝得起劲。
孟文君和万演同时白了脸,又急速转青。
他们明白,这里的人,都不待见他们。
孟文君不甘心,万演更是恼怒。
这些人真是老糊涂,帮一个陌生的泥腿子给他们难堪,简直不知所谓,也不怕惹上一身骚。
孟文君一心为这会的事羞愤,没有看到榆枝看她眼神里的审视。
姓孟啊?
王新凤拍着大腿乐:“哎哟,吓我一大跳,老娘还以为这地出了个土皇帝,大过天大过地,大过咱们头上大领导呢。”
“结果就是个拉大旗扯虎皮的碎嘴婆娘,啥也不是。叽叽歪歪倒是啥也敢说,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偏偏找了个软蛋男人,不孝顺的软蛋货还瞧不上她。”
“可这人啊,蠢得没救了,人贱脸皮厚,眼睛被屎糊住了瞧不清楚,不仅把自己当回事,还把软蛋货当成宝,丢人现眼。”
“果然,姓孟的都不是什么好货,又蠢又毒,人嫌狗厌。不过啊,你俩一个贱,一个孬,好锅配好盖,妥妥的天造地设,绝配啊。”
“行了行了,晦气玩意,赶紧滚蛋吧,老娘忙着呢,没工夫跟你瞎逼逼。”
万演脸色顿沉,忍住怒气没开口。
王新凤嗤了一声,一把薅开拦路的孟文君,牵上榆枝回家。
孟文君被一群大爷大妈奚落一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愤恨的看着婆媳俩的背影,走进巷子尾那家院子。
孟文君脸色微变,那宅子,他们买了去?
万演也瞧见了,竟然是他们。
一家泥腿子,怎么买得起,怎么敢买?
不管这俩人什么心思,其他人是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