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勤老脸一囧,这是妥妥的黑历史。
“不会了。”
“行,回见。”桑叶挥挥小手,蹦蹦跳跳追上她哥。
蓝天勤看着兄妹俩的背影,虽然遗憾不能请到家里去,但现在能随时见面,也挺高兴,欢欢喜喜的回了家。
不管学业再忙,他都会坚持每天回去伺候自家爷爷。
蓝老爷子说了几次都没用,只能随孙子高兴了。
今天,虽然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伺候自己擦洗吃药,没什么特别。
但老爷子发现,以往内敛矜持的小孙子,今天眉眼间,竟全是愉悦。
老爷子不由得也乐了起来:“天勤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说出来让爷爷也高兴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老爷子这么一问,蓝天勤莫名有点心虚,俊脸微红,道:“今天下午放学,我遇到小葚和叶子了,他们一家都到了帝都,因为他们爸妈考上了大学,他们跟着一起过来的,都在帝都附属小学读书。”
老爷子愣了愣,才想起这俩孩子是谁:“就是你的那个小恩人?”
蓝天勤莫名的,脸色又红了一分,点点头。
蓝老爷子不由得大笑:“原来啊,也就你的这个小恩人,才能让我风光霁月的小孙子跟变了个人似得,魂都没了。”
“爷爷,”少年的俊脸突然间红透了,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少年不懂,老爷子却懂,不过孩子还小,不着急,他们要是能受得住这份初心,倒也是一桩美谈。
“怎么没请小恩人来家里做客?”
“叶子说今天婶子第一天上学,她奶奶让他们早点回家。”
老爷子愣了愣,没听明白其中的必然联系。
其实蓝天勤也没听懂。
老爷子也没纠结这个:“他爸妈是都考上大学了?”
“嗯,听说婶子考上的帝都大学,至于叔叔,叶子说一般般,不过爷爷,他们家应该是买了黄角胡同那房子。”
老爷子知道黄角胡同那房子,但知道得不多,就一个大概,好像跟孟家有点什么牵扯。
但黄角胡同那个地界他是知道的,帝都大学正对面,好多老顽固都住那。
那里住的,大多清贵,刚直,身处帝都圈高层,却又独立于混乱之外,不参与杂事。
不说孟家是否惦记那房子,单说那房子的价钱,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天勤,你确定你的小恩人一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农家?”
蓝天勤已经不确定了,从他们家出了两个大学生,到一家子的本事,再到购买黄角胡同的房子,都已经超出了普通农家所拥有的能力。
但是他不在乎,不管他们是什么人,都是他的恩人。
“爷爷,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桑叶,桑葚,桑大叔,就是救我的恩人。”
老爷子微微一叹:“放心,爷爷没有别的想法,你随性而为,不问心无愧就好,爷爷都会支持你的。”
“人贵真诚,你既然认定他们为朋友,那么就不要掺杂其他东西进去,只论友情,保持初心。”
“你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爷爷相信,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有评断是非的能力,不会让爷爷失望。爷爷唯一希望的,是你不会受到伤害。”
“不会的,爷爷放心。”
“爷爷信你,改天周末,把小恩人请家里来做客吧,救命之恩,不管如何,都要好好报答的。”
“行,明天上学,我就去说。”
段家,段金福一瘸一拐,一脸痛苦回到家。
朱明花瞧见了,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金福,你这是怎么了,摔了?”
段金福把书包往地上一摔,气鼓鼓道:“摔个屁,我被小畜生打了。”
“小畜生?就是桑家那两个小崽子?”
“嗯,”段金福点头,第二次了,这口气再不出,他就要憋死了。
朱明花那个气啊:“金福,别怕,奶一定给你报仇。快让奶看看,伤得咋样了,杀千刀的畜生,不得好死啊,呃……金福,你是不是受的内伤?”
段金福皱眉:“哪来的内伤,”有内伤他还能走回来吗?小贱人专冲他大腿屁股招呼,根本没打上半身,怎么可能内伤。
“没有,我就是腿疼屁股痛,肯定青紫了,奶,你去给我涂点红药水。”
朱明花仔仔细细的在段金福黑黝黝的大腿上找,半点青紫都没有啊。
伤的是骨头?
“金福,是不是骨头疼啊,要不我们去医院?”
骨头?
段金福确定是肉,肉疼,痛死他了。
“不是骨头,就是肉,哎呀奶,你直接涂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我自己哪疼我能不知道吗?不用去医院,赶紧的,冷死了。”
朱明花欲言又止,还是依言给涂了红药水,不管有没有用,图个心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