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可巧了。范副主任是什么事?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范建握了握拳:“不劳烦阮主任,我自己就行。”
“咱们都是同事,何必客气呢。要是范副主任实在不想说也没事,把你的事先放一放,办完我这的事再说如何?”
范建吸口气,忍了又忍,才把怒气忍下去。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接到举报,这家人藏了不该藏的东西,所以来看看。”
“是吗?这可是大事,怎么这么大的事,也不见副主任来跟我这个正主任说一声,谁给你开的文件盖的章?”
范建脸一僵,一个正字压了他好几年了,这口气憋得实在难受。
“我就是先来看看,等确认了,再跟阮主任报告。”
“范副主任,你也是老人了,做事可不能这么没规矩,这不符合程序啊。算了,你这事还是先放一放,办我的事。”
“说来也巧,我也是接到了举报,实名举报,就我身边这位小同志说,副主任你和一位女同志,有不正当关系,我一听就不淡定了,这可是事关人品,不能马虎大意,所以特地亲自调查,还范副主任一个公道。”
“小同志提供了你俩的照片,我这就算不信也不行了,所以来找副主任回去谈谈,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范建脸色顿时煞白,对上阮大海带笑的脸,瞬间明白,他今天栽了。
崔雪也吓得不轻,为什么会有照片?想要偷偷摸摸离开。
阮大海看着她呢,她前脚刚动,就被阮大海喊住了:“对,就是这位女同志,你这张脸辨识度实在高,想认不出来都难,你可不能走,你是关键人物。”
又说她的脸辨识度高,看热闹的人简直要笑死。
崔雪想原地死一死,这些该死的混蛋。
也顾不上喊冤了,要是被抓她就死定了。
索性当没听到,拔腿就跑。
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把逃跑路线堵得死死的,跟来的女职员,沉着脸,三两下就将人绑了。
崔雪又急又气,大声喊冤:“我没有,是误会,是诬陷,你们不能抓我。”
阮大海笑得像只老狐狸:“女同志不用着急喊冤,我们这还有一个举报,说你是坏分子,专门来搞破坏的。刚刚过来,我也问了古柏村的村民,他们说了不少有关你的行事作风,和举报符合,人证算是有了。”
“现在,要对你进行搜查,寻找物证,这是文件,你看一看啊,没有问题的话,我就让人去搜你的行李物品了。你放心,只要你没做过,我们是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崔雪惊得半天没回神,什么意思,她搞什么破坏了?
阮大海把文件在崔雪眼前晃了一下,就让人去知青院拿崔雪的东西。
直到大包小包的东西被扔地上,崔雪才如梦初醒,挣扎着大喊:“放开我,这是污蔑,放开。”
两个膀大腰圆的女职员可不是吃素的,扣着崔雪的手往后收了收,崔雪痛得脸都白了。
一张猪头脸青青白白的,比调色盘还好看。
阮大海冷笑:“当着众人的面搜。”
几个人,在所有人注视下,粗鲁的将崔雪的东西抖开,连内衣内裤都没放过,看得围观的光棍们喔喔起哄。
崔雪气得脑子嗡嗡作响,双目充血。
“主任,箱子需要钥匙。”
崔雪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箱子不能开。
阮大海那双眯缝小眼精得很,一看崔雪的反应就能看出里面有东西。
“砸开。”
“是。”
啪,一石头下去,锁扣就开了。
一打开,里面是各种吃食,麦乳精,肉干,饼干,罐头,看得众人眼冒绿光,这知青可真有钱。
同一个宿舍的女知青们见了也是一脸嫉妒恨,崔雪这个贱人可真会藏,她们愣是一点没发现。
崔雪的注意力没在这些吃食上,心口咚咚狂跳,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阮大海冷道:“把东西倒出来,箱子给我砸了。”
“是。”
崔雪大惊:“你不能砸我东西,这是我私人东西,你没有权利砸。”
“放心,砸坏了没找到证据,我赔十个给你。砸。”
“砰……”
一锄头下去,箱子四分五裂。
箱子最底下破开一个夹层,夹层里滚出九根小金条,十卷钱票,看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崔雪面如死灰,这些钱,她解释不了来历。
阮大海兴奋得很,崔雪问题越大,他越容易弄死范建。
捡起小金条啧了一声:“都装起来,这些可都是物证。再去搜一搜身,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物证。”
“是。”女职员对着崔雪上下其手,很快搜出一个手帕,包着几十块钱票,还有一个怀表。
钱票和其他东西放一起,怀表递给了阮大海。
阮大海拿着看了看问:“怀表是你的吗?”
崔雪灰暗的眸子猛地睁开,眼里的光有些疯狂:“不是,不是我的,是榆枝的,这块怀表是榆枝的,好多人都知道,可以作证。都知道我和榆枝好,我的所有事榆枝都知道,这事所有人也能作证。”
桑大壮瞬间爆发出冷意,铜铃一样的眸子里,杀意毫不掩饰。
王新凤也气得要死,贱人,竟然还想拉榆枝下水。
桑葚小脸仍旧平静,只是明亮的眸子动了动。
桑叶痞气的勾起了唇,看向榆枝的眼里满是嘲讽,瞧你的好姐妹,可真好。看向崔雪时,满满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