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
彭善克问:“张贵人就不必了么?”
张贵人笑不出来了,梁遇寅道:“凡事论先后,您别着急。”
……
殿内,太后刚说要严查,外面就传来张贵人晕倒了的消息。
幸好太医都没走远,很快将她救醒了过来,只是她一醒转便抓着人喊:“本宫没推她!真的,是她故意往前倒,陷害本宫!本宫根本没推动她……我要见姑母!姑母救我!”
这番话,被原样传到了皇帝、太后和皇后面前。
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
皇后听得暗暗咋舌。
居然还敢搬出太后来求情,什么人呐,皇后不禁庆幸她没七大姑八大姨在宫里,不然挨个找她求情,她忙都忙死。
太后率先沉了脸色:“张氏意图谋害龙嗣,证据确凿,此等伤害皇室血脉之事,后宫断不能容,张氏到善妒恶毒,无妇人之德,不堪为后妃,把张氏提去慎刑司审问,与此事有牵连者同诛,至于张氏……”
她看向皇上:“此人要如何处置,还是交由皇上定夺吧!”
此已至此,容不得她求情。
何况,她也不想求情。
一边是亲侄女,一边是亲孙子,亲疏有别。这还是顾嫔肚里的孩子保住了,要是没保住,都不用皇上定夺,她先赐这侄女一条精美白绫,送她一程。
“谋害龙嗣本是死罪,念在顾嫔母子平安,朕不想在这时杀生,冲撞了顾嫔,但若只是打入冷宫,朕想想还是便宜了她,”
谢彻沉声道: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比顾嫔尊贵,朕便送她去壅山铡草十五载,同时为顾嫔母子祈福……母后认为呢?”
太后颔首默许。
去壅山铡草,等同钝刀子割肉,还不如一条白绫来得痛快。
谢彻接着说:
“张氏当日之言实在令朕寒心,顾嫔侍疾有功,朕打算晋她为婉仪。”
这回,他没问太后的意见。
他只想起娴儿在他病榻旁,听他诉了半天衷情都不为所动,只想要晋位的模样,着实可气。
可气归可气,谁叫这是她想要的呢?
太后沉吟:“何不等顾嫔平安诞下皇儿再晋封添喜?”
“后宫不差那点份例,到时候再晋便是。”
太后:……
败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