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婷的哭声只停了一小会儿,又开始哭上了。
何田默默地忍耐了半分钟,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样子,于是翻身下床,用一件自己的旧衣服,把阿宝的耳朵给包了起来。
这女人的哭声有毒,阿宝还小呢,一个良好的睡眠对小狗狗来说是很重要的。
徐婷哭声一顿,何田终于有动静了。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中,给屋里添了一层淡淡的光源。借着月光,徐婷这才看清了何田的动作。
他没有关心自己,而是忙着去关心一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狗?
徐婷气得呼吸急促,都顾不得质问这狗是哪来的,她翻过身背对着何田,继续抽噎啜泣。
屋里一共四个人,徐婷哭也哭得细声细气的,徐辉压根没放在心上,已经进入了梦乡。何瑞虽然强迫自己硬起心肠,不去关心妈妈半句,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
而何田呢,放松的程度跟徐辉不相上下,甚至还在心里期盼徐婷哭得再厉害一点,最好把枕头全部打湿,明天起来头疼,那才好呢。
徐婷哭了半夜,最终还是睡着了。
次日天刚亮,徐辉就被饿醒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饿过了,有何田的供养,再加上亲爸时不时的贴补,他每一天肚子都是饱的。昨晚没吃饱,一觉睡醒便感觉饿得胃里快要冒酸水了。
翻身下床,徐辉想了想,何田身上没有积分,暂时是薅不到羊毛了,眼下想填饱肚子还得赶紧去找亲爸才行。
他掀开帘子,走进去推了推徐婷,说:“妈,我好饿。”
徐婷压根就没睡好,一听见宝贝的大儿子说饿了,她赶紧爬起来,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问:“那怎么办?家里也没有吃的。”
徐辉先看了何田一眼,见何田仍然双眼紧闭,似乎还没醒,于是很小声地对徐婷说:“我们出去找吃的,得快一点,不然人就走了。”
万一周文杰今天要出任务,那就必须赶在他出发前找到人,不然就只能饿上一整天,等周文杰回来。
徐婷懂他的意思,下床披了件薄外套,然后就跟徐辉出去了。
过了五分钟,何田估计那两人走远了,这才起身。
他刚一动,不仅床边的阿宝从旧衣服里探出头,何瑞也开口道:“爸,你醒了吗?”
“嗯,醒了。”何田应道。
何瑞穿好衣服下床,他站在帘子外面,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妈和哥哥又出去了。”
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了,妈妈喜欢带着哥哥单独出去,不带他。每次哥哥回来,一张嘴说话就有股食物的香味。有时是肉包子的味道,有时是鸡腿的味道。
他们以为在外面吃完了再回来就没人发现,可何瑞经常吃不饱,对食物的味道特别敏感。
妈妈和哥哥又要去外面开小灶了,这个家里,就只有他和爸爸最可怜。
何田掀开帘子,见儿子情绪有点低落,也没安慰,只是催他先去洗漱。
何瑞洗脸的时候弯着腰,露出衣服里面藏着的一根红绳。等他洗好脸,直起身体,何田伸手一捞,把那根红绳拉了出来。
何田笑着说:“绳子太长了。”
何瑞很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绳子短一点更好看,可是我一个男孩子戴玉佩,感觉怪怪的,就把绳子弄长一点,这样才能藏得更深,没人看得出来。”
按照原剧情,何田应该死在昨天,不久后周暖阳就要开始接近何瑞了。何瑞在徐婷和徐辉这里得不到关爱,所以才想要抓紧周暖阳这根救命稻草。
何田没说什么,倒掉洗脸水,回屋后先把门关好了,又吩咐何瑞:“把项链摘下来给我,然后你躺到床上去。”
何瑞有点疑惑,但他一直很听爸爸的话,赶紧把项链取下来,交到何田手里,接着又乖乖地躺到床上。
何田照着剧情里的方法,把玉佩放到何瑞的眉心,提示道:“双眼看着它,试着感受一下。”
何瑞满头雾水,但仍然乖乖照做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很大的空间,不等他发出惊呼,玉佩慢慢裂开,然后化作粉尘,消散在空中。
“爸,爸!”何瑞一个鲤鱼打挺爬了起来,“爸,你看到了吗?”
他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大的一块玉佩说没就没了,连点渣子都没留下。
“嗯,我看到了。”何田笑着点头。
何瑞想起刚才看见的空间,想再看一次,那个空间立刻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