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糖葫芦上面共有五颗酸甜的山楂,青青只吃了最上头的那一颗,还剩下四颗都是干净的。
“我现在还小,全靠我爹养着呢,哪有银子给你。”
青青把糖葫芦塞到杨月英手里,转身就走。
杨月英愣愣地接过糖葫芦,赶紧一把拉住她,说道:“你的零花钱必定被你花光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应该存起来,交给你弟弟。既然你身上没有,你爹的铺子里肯定有。他不会防着你的,你去偷一点出来,我在这里等着你……”
“以前你偷人,现在又叫我去偷银子,我才不要听你的!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你!”
青青猛地扯出自己的袖子,飞快地跑走了。
“你这个死丫头!”杨月英万万没想到会从女儿嘴里听到这么难听的话,想打她几下,可惜青青已经跑得没影子了,她只好眼泪汪汪地回家去。
青青一口气跑到铺子里,跟何田说了这件事。
何田夸她做得好,笑道:“你还小,不必管她。你要看好自己的东西,她就是个无底洞,无论你给多少都填不满的。”
不枉何田这几月一直教青青如何接人待物,以及为人处世的道理。
青青认真地记在心里,重重地点了点头。
杨月英随着刘家人回到村里。村里的老屋好些年没人正经地住过了,平时他们只有过节祭祖时才回来一两天。
回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扫院子,房梁上挂满了蜘蛛网,屋顶也漏了几处,地上的灰尘快有半指厚了。
刘家三个男人忙着修补房子,就连刘文也没躲过去。因为刘父说了,等屋子收拾好,头一件事就是分家。老二如果现在不出力,到时就把破房子分给他。
杨月英头上搭了一块布,跟着婆婆和大嫂一起打扫,灰尘扬到半空中,呛得人难受极了。
杨月英眯着眼捂住鼻子,另外一只手在眼前拼命扇,似乎想把所有的灰尘都扇得离她远远的。
刘大嫂很看不上她这副样子,嘲讽道:“嫌脏就别住,有本事去住新房子。”
话落,她手上用力猛扫了几下,扬起的尘土更多了,还几乎全冲着杨月英而去。
“嫂子,你看着点!”杨月英气得不行。
“扫个院子你就这么多事,过几天还要下地呢,还不赶紧干活?”刘母开口训斥道,训斥的对象是杨月英。
刘大嫂得意一笑,杨月英憋了一肚子火却不敢发出来。
刘母跟她的前婆婆可不同,刘母明摆着就是偏心,她就是更喜欢大儿子一家。刘母虽然有时也会心疼老二,但想让她心疼二儿媳,那是在做梦呢!
花了两天时间,刘家的老房子终于收拾好了,然后由刘父做主,给两个儿子分了家。
因为老人要跟着老大过,所以刘武分到的东西多一些。杨月英觉得这么分不公平,凭啥二房的地比大房少?
她想吵,想争,可是刘文不配合。
刘文本来就是个懒汉,也不会做地里的活儿。对他来说,分到的田地越多就意味着农活越多,他才不干呢。再者说,大哥是长子,多分些家产也是应该的。
因为刘文不支持,杨月英想闹也闹不起来,整个刘家就没人搭理她。
分家后,刘大嫂只觉得天更蓝了,水更青了。她和丈夫一起,把自家的几亩地安排得明明白白,再加上又有刘父刘母的帮忙,几亩菜地洒下种子,很快就发了芽,长势极好。
大房的菜地绿油油的,二房的田地还是光秃秃的,杨月英不由地急了。
她没干过农活,原本是指望刘文的,哪想到刘文不仅不会种地,甚至连跟着大房学一下都不肯,整天睡醒了就跑出去,只有到了饭点才回家。
杨月英气得直哭:“再过一两个月,大嫂他们就可以去卖菜了,我们家连种子都没洒呢。到时我们吃啥?用啥?”
“你问我,我问谁?”刘文满脸不耐烦,“你整日在家也没个正经事,你怎么不跟着大嫂学一学?”
“我去学?你为什么不去?”
“我忙着呢,没空!”
“你天天在忙些什么?往家里赚了多少银子了?”
“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少问。”刘文不想吵架,连饭都不吃了,起身又离开了家。